華。這是一位伯爵留下來的房子,昔日,伯爵常常用它當作狩獵的小屋。每每仔細打量這座“宮殿”,我就在猜想,這座房子的原材料莫非是伯爵從陸軍或者海軍那裡定製的?黃色的磚塊、藍色的石板瓦,透出哥特式的淒涼,讓人看了心生寒意。房子坐落的區位卻不佳,四周被樹木所環繞,唯有一條荒廢的鄉間小道可以通行。而且,為了建造這座房子,房屋的主人將原先一幢極富特色與美感的房子拆掉了,這豈不是一項糟糕的舉措。
這裡,曾有一座迷人的公園,道路兩旁都是修剪過的樹木,酸橙與榆樹雜呈其中,像極了浩瀚的宇宙中點點繁星。即便已遭人破壞,直到現在,仍可看到通往大堂的臺階以及土丘上廢置的魚塘,還有已然荒草叢生的遊樂園。在這個公園裡,所有的樹木排列有序,角落旮旯裡還有一個果園,果園裡稀疏的果樹還能結出果兒,乍眼看去,我還以為這是一座古羅馬城堡。о米о花о在о線о書о庫о ;http://book。mihua。net
為什麼我會這麼神經兮兮,斷想幾千年之外的文明?那是有一天,有位園丁將半塊精緻的古羅馬水瓶手柄塞給我看,水瓶是一件陶器,周身泛紅,全身被抹上了數層灰泥,擦拭一下後,便能發現兩張精美的笑臉浮在水裡。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感覺自己像中了魔法一般,成天懷疑自己真是幸運之至,就如薩摩斯島的波律克拉鐵斯,我雖沒像他一樣是位暴君,但我卻同他一樣運氣極佳。後來,我在果園裡散步時,竟然發現了與從園丁手裡接過來的水瓶一模一樣的手柄,而且那些殘碎竟然驚人地吻合。於是,我好奇地在這座園子裡尋找,竟然發現附近一帶的土堆與泥炭下面,都可找尋到古羅馬人的遺蹟。
就在不久前,有人在沼澤地帶犁地時,“淘”到了一個紅色的花瓶,周身還帶著些許犁的劃印。後來,這些訊息散了出去,引得一些考古學者對這一地帶展開了大規模的挖掘,同樣也發現了類似的甕,埋藏的位置也都在泥炭下面。出土之時,它們仍舊“披金戴銀”,十分光亮。據說,此地在50年前,還被浸泡在一片汪洋之中,所以,專家分析,這個地方留下的金銀,肯定是途經此處的一條滿載瓷器的貨船沉沒所致。
在陡峭的峰巒向平坦沼澤地延伸的地方,距公園半里之外,有個家丁曾挖掘出一個銅製的刨尖頭。當這個人將此物拿給對珍奇異寶感興趣的莊園主看時,附近的地主們便聞風而至,將周圍這片肥沃的土地仔細地翻了一遍,翻出不少刨尖頭,這其中還包括一把造工精緻的銅製寶劍。這把寶劍的把手上,有著許多孔,大得可容皮帶穿過。
第一章 一種生活方式(6)
現在,在我手上,有著一把造工精緻的刀,刀身極為平滑,讓人瞠目結舌!這把刀,極有可能是古羅馬時期製造的,或者更為久遠。除了這些,還有類似於矛的殘片;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發現他物了。由此,不少人猜想,這可能是一艘載滿士兵的船,未及趕赴戰場,就連同武器一起沉沒在這瀉湖了。
我們由此斷想,當這艘船下沉的時候,士兵們只顧著逃命,便沒有人在意這些價值不菲的武器。的確如此,後來經考古學家考證,這裡便是在赫爾威德時期發生過激烈戰鬥的遺址。當時,諾曼人在南面的威林厄姆紮營,那裡至今還留有一排不深的塹壕,現在那裡被稱為貝爾塞爾草原。不管稱謂如何,諾曼公爵確實當年在這裡指揮了一場戰爭。這裡,在當時,還算一個很安靜的地方,在這密密麻麻的荊棘叢中,那些黃鵡盡情地歡愉,唱出甜美而又刺耳的歌聲。參與這場戰鬥的諾曼人則用柴草與泥土在沼澤地上築起了一道道堤壩,它們一直延伸至烏斯河古老的航道上。至於為什麼要構築堤壩,還是與這一帶的地質結構有關,因為據勘探,這裡實在無法建造一座大橋。諾曼人曾想用平底船渡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