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石巨巖,那上面就是冰棋局了;不過要想抵達,卻要走一步百丈的路徑,倒是需要前所未有的勇氣呢。”
中年人說完,自顧自的就踏雪而行。
韋復朱聽出這個中年人是指引前往冰棋局的路徑,分外感激;搜尋了一遍腦海中所知曉的傳奇人物,卻沒有半點頭緒;只能躬身施禮:“多謝修者指引,還望賜下姓名,他日我韋復朱一定厚報。”
“哈哈!”中年人豁達的一笑:“指引就獲厚報,那救命該怎樣報答?我的姓名,不說也罷。”
注視著中年人離開,高幸腦海中翻騰他話語中的關鍵詞:“沸騰雪海,玉碗綠冰川,巨鏈鎖住的墨石巨巖······”每一個詞都透露出特異。他心裡不禁暗想:“冰棋局究竟是怎樣的地方?被冰封在棋局邊的又究竟會是怎樣的人?”
就那麼思索了一會,高幸再朝中年人離開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中年人宛如閒庭信步似的輕鬆在那踏雪而行,速度看上去是如此閒適散漫;但他很快就消逝在雪原上,那情形,就像整個雪原在中年人的腳下被快速縮短一般。
“這人烹煮的湯還真是不錯。”高幸舔了舔嘴唇。
“哼。”韋復朱橫了高幸一眼:“這人的修為實在是我所見所聞中,最恐怖的一個。”
“恐怖?為什麼?”高幸不解的看向那武賊。
韋復朱聲音顫抖:“難道你沒看到,和他有約的青衣人,就是玄部大總管麼!”
“啊!”高幸不禁輕叫出一聲。
兩人走過雲松林,到了雪峰山其下的一塊雪坪。
韋復朱將巨劍扛在身上,駐立在那仰看了一會高聳入雲的雪峰,痛下決心般的說:“看來必須先到這雪山的峰頂。好了!我們用急行符吧,不然肯定會錯過和那老者約定的時間。”
“好啊!”高幸頗為興奮。
韋復朱從懷裡珍惜的取出兩道符籙來,捨不得的說:“哎!我可就兩張急行符!”他運轉武勁將兩張符籙祭起。
兩道符籙泛著淡黃的光芒懸停在二人身前。
除了懸停空中,泛著淡黃色的光芒外;高幸真看不出這符籙有什麼不同。
“聽好!”韋復朱伸手拉住高幸說:“我已經將這兩道符籙祭起,你要做的事情是:伸出手來,將它握緊,然後邁動你的腳步;這雪峰山太高了,你又不是修者,所以你最好全神貫注,邁的步子儘量大;否則在符籙效用耗盡前,我們還沒到達峰頂,可就糟糕了!”
“恩!”高幸興奮不減的答應了一聲,將灰衣裹緊,同時把鐵鋒劍抱在懷裡。
“記住!腳步儘量大!”那武賊又強調了一遍。
高幸伸手一下握住那懸浮在他身前的淡黃色符籙,韋復朱也在同時伸出手去。
“開始邁步!”那武賊輕喊了一聲。
高幸深吸一口氣,一步邁出,光線稍稍變暗;他就覺得身側的林木景緻突然變得模糊。停下步來,頓時嚇得頭皮發緊;這一步跨出,高幸就站在了一塊搖搖欲墜的巨石上。
“看要去的方向,不要看腳下。”韋復朱低吼了一聲。
“是!”
高幸仰頭看向雲霧繚繞的雪峰山峰頂;又一步邁出,他就站到了山腰的一叢結滿紅色漿果的灌木上。
然後隨著高幸的每一次邁步,他跨過深不見底的深淵,登臨風勢猛烈的山崖。接著,他感到臉上一溼,已經身處在那瀰漫的白霧中。
高幸盡力的邁大步子,腳下嘩啦一響,他踏在一處崩塌的雪川上;不等陷落,高幸又一邁步,就踩到了一截枯爛的木樁上。
之後他再邁步,出現在腳下一瞬間的景緻;就呈現為恆一的冰川積雪;只是每一次停步,耳邊的寒風就更加凜冽。
手中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