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倉皇中逃竄。
後來,葛戰再也沒有回東林寺,日夜琢磨那背面文字。而淨土宗直到兩百年後才出現第二祖善道大師,這是否和他盜竊的玉佩有關就不知道了。
葛戰再次面世時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了,但他轉來轉去還是留在了廬山,北方太亂,金髮碧眼者太多,老家無顏回去,往南都是修仙大派,還不如這裡的風景與靈氣,何況還有每年四次大坊市交易會。於是,他收了數名流浪的少年,名收徒傳藝,行行騙之實,日子倒也過得優哉遊哉。但是近日他覺得築基中期的瓶頸就要打破,可手邊的靈石卻快消耗乾淨,於是便督促
當旭日東昇,沉睡的大地被不甘寂寞的生靈驚醒,逍遙閣的小道士早已跟著師叔們開始購置最後一批材料。他們滿心歡喜,腦海裡飛快地轉動著單飛的時候該去哪些地方。不消說,這一上午,他們五人結伴而遊,必定不虛此行。
午膳過後不久,五老峰一側的交易市場已經逐漸消停下來,在距離山峰邊緣不遠的幾條岔路口,許多顯然是小門派組成的店鋪鱗次櫛比排列著,竟然也口氣頗大地打著“御天派”、“珍奇小築”等名字。他們沒有什麼上等煉器物品,但也圍著包條條道路,佔滿了方圓數畝的地盤,形成類似人間批發市場一般的存在。
這時,其中一條小路上,走來一個頭戴風帽、額頭寬廣、虯髯、大耳環的漢子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隱隱聽到小姑娘在說:“法師,那東林寺好像也沒有幾位得道高僧,你還逗留那麼久,真是耽誤時間呢。”
虯髯漢微微笑道:“慧遠大師雖然圓寂,但當日他的幾位弟子,甚至那幾名俗家弟子卻還是得到不少真傳。在我看來,他們的修為甚至遠遠超過了那位蕭衍皇帝。”
這兩人正是達摩和元雪融。元雪融好奇道:“都說當日你與‘佛心天子’會談很不愉快,到底發生了什麼?”
達摩眉頭一皺,道:“前面數句,他已不爽,最後他厲聲問‘你是誰’,卻是最終不歡而散。”
元雪融問:“你究竟是怎麼回答的?竟然一拍兩散了。”
達摩合什道:“我只說了兩個字,‘不識’,他卻是不能領悟。實則我在劉宋時代就已來到這裡,只是到此刻實在不能再忍受,於是潛行江北。”
南朝崇佛,但北魏更盛,諸如法華宗、淨土宗等均是極為流行,倒是禪宗,還僅是有此一說,尚未躋身大派。
元雪融自然也粗通佛理,不過畢竟年幼,對這等玄妙問題卻是一知半解,於是皺起小眉頭,暗自思考起來。
這時,卻見一個面有倦容的青年推著一輛小車而來,這車也是煉器所化,包裹得嚴嚴實實,交易期間頗是常見,顯然裡面裝了一車貨物。
這青年四處張望,似乎不識路徑,最後看到達摩二人,驚喜道:“看兩位衣著氣質,必是得道高人,不知可否幫晚輩一忙?”
達摩連忙回禮,元雪融卻笑道:“我也不是高人,但不知你要我們幫什麼?”
這青年皺眉道:“我叫陳曉春,是專為人跑腿,賺些低階靈石的,不過這裡店鋪如街巷林立,卻是不好尋找,想要二位略略為我看守一會,等我找到了人,便讓他來領取貨物,不知可否?”
達摩出家之人,元雪融卻是身世顯赫,很少有機會做好事,這舉手之勞,自然答應,“快去吧,不過要快些,大師還要採購些材料呢。”青年連聲道謝,往一條岔路上奔去。
元雪融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助人,正在偷笑,又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哇哇大哭的聲音,皺眉一看,竟是一個光了小屁股的童子哭得兩眼通紅四顧彷徨地走來。
“哎呀,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