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禎……你說了不進去的。”沈青珞淚如雨下,帶著顫音哀求道。
“沒要進去,只是想著……進去是什麼感覺。”裘世禎喘得拉風箱般:“青珞,我只是想像下讓它進去了是什麼感覺……我還沒嘗試過那種滋味……”
☆、畫屏閒展
狹窄低矮的柴房裡兩條人影糾纏翻滾,後園門口,秦明智在寒風裡守著,李氏給丈夫送了披風過來,小聲道:“這真真怪事,按理說,爺再是寵著愛著沈青珞,也不能對錦姨娘肚裡的孩子問都不問一聲,回府就直奔柴房來。”
秦明智笑了笑,道:“咱爺左性,啥也別想,只管按他的意思就好,這回咱倆機警,爺剛才誇我呢。有件事跟你說,爺剛說了,沈管事就是裘府裡的主母,只等退了蕭家的親事就成親,讓咱倆好生照應著,只暫時別讓其他人知曉。”
李氏怔了怔,道:“倒真看不出,不過,沈青珞當咱家的主母,比蕭家那位,可是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那是。”秦明智點頭:“至少,只要勤勉辦事,日子不會難過。”
“虧得她進府這些日子,我對她關照有加,沒有刻薄過她。”李氏慶幸,又道:“爺倒真是不計較,沈青珞的出身……”
“沈管事的出身,也不算很差。”秦明智笑道:“前些時爺掘地三尺要找的那位沈家大小姐,就是咱們這位沈管事。”
李氏“啊”了一聲,夫妻兩個又議論了一番,秦明智對李氏道:“這進去一個時辰了,估摸著要出來了,你去,吩咐準備了豐盛的飯菜,送到蓼風軒去。”
“不在正廳開席?”李氏遲疑著問道。
秦明智撫了撫山羊鬍,道:“爺今晚最想做的,應該是與沈管事交杯把盞,照我吩咐的去辦錯不了。”
“交杯把盞?不是說暫不給人知道麼?”李氏說了一半,突然停下,捂著嘴看秦明智,秦明智會意地點了點頭。啟口無聲地說出兩個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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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裡一番親熱,裘世禎與沈青珞均是衣裳溼透,離了柴房後,裘世禎先去給沈青珞燒熱水,燒好水後也忙回自己房間洗漱。
裘世禎洗得香噴噴後,果如秦明智所料,把飯菜端到沈青珞這邊一起吃。
海棠花式填金盤裡裝著碧綠的茼芛,五彩泥金大碗盛著乳白色的濃香撲鼻的魚湯,官窯脫胎填白小碟擺著藕粉桂糖糕,松木疏格船型托里碼著松瓤鵝油卷……裘世禎一樣一樣往坑桌上擺。
“這麼些,哪吃得完,不用再端過來了。”沈青珞笑著擺手。
“多就多些,每樣你都嚐嚐,吃完了我再收拾就是。”裘世禎不以為然道。
一張小坑桌還不夠地兒擺,裘世禎把他房中的坑桌也拿過來了,滿滿當當擺了兩張坑桌。
“來,這是青梅釀,甜甜的,不烈,你嚐嚐。”
裘世禎給沈青珞倒酒夾菜舀湯,兩人慢飲細嚼,淺酌閒談,分外緾綿。
沈青珞問起濟州等地情況,得知真的下了大雪,不覺又是憂又是喜。裘世禎不滿地道:“你只知關心晏寧,也不問我一路平安否。”
沈青珞抬眼麼了他一眼,把手裡的酒杯遞到裘世禎唇邊,低笑道:“爺,青珞給你賠罪,原諒則個。”
裘世禎樂了,張嘴就著沈青珞的手喝光杯裡的酒,又把自己的杯送到沈青珞唇邊,樂呵呵道:“爺大人有大量,原諒你,爺也給你賠罪,這幾日讓你受委屈了。”
沈青珞小喝了一口,裘世禎嘿嘿笑道:“青珞,咱倆這可是喝了交杯酒了。”
都是就著對方的手喝酒,倒真像是喝交杯酒,沈青珞臉紅了,惱怒地斜了裘世禎一眼。
這一眼含情脈脈,真個是粉面桃腮,眼波似水,裘世禎痴了,把酒杯擱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