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世禎會殺了你的。”應遠非看了眼蕭汝昌遞過來的畫像,一把撕了,拂了拂袖子,盯著蕭汝昌淡淡道。
這個後果蕭汝昌自然知道,所以才沒有把這最能打擊沈青珞的一招使出,
應遠非點到為止,不再多說,拱手告辭了。
看著應遠非的背影遠去,蕭汝昌有些失神。
眼前危機重重,最大的危機是銀錢危機,蕭汝昌起身,往裘家而去,還是拉下臉皮,把那些嫁妝要回來罷。
裘府門前鑼鼓喧天嗩吶聲聲,蕭汝昌一愣,難道沈青珞與裘世禎今日成親?沒聽說啊。
大門前圍滿人,人聲鼎沸,夾雜著皇恩浩蕩等語,蕭汝昌擠了過去,只見大門前擺著香案,兩個官差扶著一塊匾額,一個白面無鬚的太監正把手裡的明黃聖旨遞補給裘世禎。
裘傢什麼時候跟皇帝搭上關係了?蕭汝昌不覺更加憂心,看向那匾額,上面是積善人家四字,竟像是御筆親題。
蕭汝心一沉,裘世禎恭送了那太監離去,轉頭吩咐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下人們起身:“裘樹和裘林留下幫忙掛匾額,其他人回去。”
“世禎,皇上因何賜了這塊匾額給裘家。”
“青珞說你妹妹的嫁妝你不要了,我不能白得,把那些東西全捐給朝廷了。”
“全捐出去了?”蕭汝昌俊臉變色。
“是。你又不要回,裘家雖窮,也不屑用你的銀子,當然是全部捐獻出去換個心安好。”
☆、春懷繾綣
確是他自己說過不要了由著裘家處置的,蕭汝昌說不出話來,一向視錢財如糞土的他,第一次認識到銀子的可貴,卻眼睜睜看著萬貫財產因自己一句話沒了。
蕭汝昌蹣跚著走了,裘世禎握起拳頭又鬆開,蕭汝昌還敢來見他,著實讓他意外。
聽說東西捐出去便走了,看來果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沒了皇宮的生意,蕭家已是強孥之末。
應遠非說想辦法從律法方面來置蕭汝昌於死地,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回京二十多天,因怕蕭汝昌把畫像散發出去,他連珞寧商號那裡都不敢去,與沈青珞那麼長時間不見,裘世禎牽掛不已,身體也憋得很難受。
錢莊堆積下的事務已處理完了,這兩日閒下來,思念更加難以忍受。
把匾額掛上,回了蓼風軒後,裘世禎來回踱步,有些抑制不住一顆躁動思念的心,忍不住又跑到沈青珞原來住的院子,拿起斧頭劈起柴來,把那一堆柴劈了又劈,都劈成小木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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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要不回來,底下工坊裡的人整天沒事做,人心躁動,每日入不敷出,蕭汝昌如熱窩上的螞蟻,急了。
陽江那邊傳回來訊息,蕭義趕到時,那邊的負責人已經按照吩咐行事了,事情已捅上府衙。
不能讓事情鬧大,那也不能沒有好處便收手,蕭汝昌等不得魏老太主動來找他了。
“什麼?”魏老太慒了,她一輩子安分守已,哪惹過官司?
“魏家在那邊有沒有人?蕭義送了大禮,可知州非得追究責任,這事弄不好,投資沒了,還得搭上人命官司。”蕭汝昌來回走動,不需演戲,蕭家內裡的危機便使得他臉色灰敗,精緻的容顏大是失色了。
蕭汝昌跟魏隆少年時開始交往,魏老太對他很熟悉的,見他一慣從容不迫的氣度變了,由不得也慌了,想了想道:“苦町即便不能治病,也不可能使人中毒,這事有鬼。”
“當然是有鬼。”蕭汝昌裝模作樣咬牙道:“有人看中咱們手裡的那些收購協議,要把咱們整垮好得到那些協議,此人財勢,深不可測,實不相瞞,蕭家煙霞錦的晉上生意被卡掉了,此人下一步要對付的,只怕便是魏家。”
皇宮取消蕭家的煙霞錦供應,雖然只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