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畫像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的。“裘世禎苦笑,道:“打聽他手裡還有沒有畫像,再把畫像拿到銷燬,就靠你了。”
晏寧在沈青珞他們之後回京的,他一路上沒有應酬,走得快,沈青珞他們進京時,他已回到珞寧商號中。
沈青珞進京後沒有隨裘世禎回裘家,直接去了珞寧商號的訊息,很快傳到蕭汝昌耳中。
這是蕭月媚死後,蕭汝昌聽到的最讓他快樂的訊息了。陽江那邊傳來訊息,昌盛手上那些收購協議,已有商號出到三十萬兩金子,他頗為動心,卻不打算賣,賣了就得分給魏家紅利,他無論如何不會給仇人送去銀錢的。
蕭汝昌計劃,要自導自演一出苦町茶中毒案。收買幾戶人家,使這幾家人假裝喝了苦町中毒,告上官府要求賠償銀子。這些負面影響出來,苦町葉的收購協議瞬間會變成燙手山芋,是禍非福,他再收買官府大張旗鼓,要追究東家的責任並提請朝廷不準種植苦町,魏老太著急,急於脫身,投資的那五萬兩,本來便有賠償蕭月媚死亡之意,形勢又如此糟糕,她不想放棄也得放棄了。
若是她能扛著不放棄,自己便再而三的設局,總之,這五萬兩黃金,魏家是別想拿回了。
演這麼一出,蕭家作為其中的當事人,是把自己的生門送給人捏著,若是事後不能把形勢翻轉,則會一起受累,手裡的協議會成為廢紙。
“只要能為月媚報仇,失多少家財都值。”蕭汝昌自言自語。聲音平緩,卻讓彙報工作的蕭義遍體生寒,自己主子又要掀起血風腥浪了。
蕭汝昌吩咐陽江那邊的手下按計劃行事,靜等著魏老太主動來找他要撤出合作。
“爺,這個月宮裡不訂購煙霞錦。”這天織布坊管事來找蕭汝昌,一副天塌一來的模樣。
“什麼?”確實天塌下來了,皇宮的供應,是蕭家的最大利潤來源,蕭家的煙霞錦自大熙朝開朝後,一直做著皇宮買賣,因是搶手貨,他連給內務府總管送禮都沒有呢。
“有沒有打聽過原因?”
“奴才去找內務府總管徐泉問過了,他說皇上提出節儉,從後宮做起,煙霞錦太貴,不得再購進。”管事苦著臉,看見看蕭汝昌陰沉沉的,湊了起去湊到蕭汝昌跟前低聲道:“奴才找聽過了,是應大人給皇上進言的。”
“是他。”蕭汝昌跌坐椅子上,失策了,他畫那畫像,忘了應遠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空有侯府世子名頭在朝堂中沒有半絲地位的人了。
皇帝與安王面和心不和,要走安王這條路重新做回買賣是不可能了,沒了晉上生意的蕭家,再加上之前一連串的醜聞……
蕭汝昌命人找來蕭義。
“你馬上趕去陽江,若是佈署的事還沒執行,停止,馬上把手上的收購協議轉手賣出,如果已鬧開告上公堂,給知州送重禮,儘快把此事壓下來。”
蕭汝昌感到空前的經濟危機,煙霞錦失了皇宮生意,生產量減了一半以上,可工坊的人不能遣走,遣走了,煙霞錦的染造會流傳出去,不遣走,蕭家每日要去付近五百兩銀子的費用。
沈青珞已經落胎了,謀劃成了,是不是厚著臉皮去裘家跟裘世禎索回妹妹的那些嫁妝呢?
蕭汝昌憂慮不已時,應遠非來了。
“我來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把你手上的畫像給我,以後不得再畫,否則!”應遠非還是慣有的雲淡風輕,語調像談天氣一樣平靜,“今日你失去的是生意,明日失的,便是整條命整個蕭家。”
若是煙霞錦生意被停之前聽到應遠非說這些話,蕭汝昌會嗤之以鼻。現在,應遠非已證實了自己的能力給蕭汝昌看到,蕭汝昌不得不衡量拒絕帶來的後果。
“你若是把這些畫像流落出去,沈青珞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