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校一陣風般的消失在街道拐角。
許泰和江彬面面相覷,宋楠這是鐵了心帶人去鬧事去了,神樞營和揚威營摩擦多次,知道揚威營可不好惹,這一去怕是難以收拾了。
“江兄弟,怎麼辦,咱們也勸不住啊,這是要出事啊。”
“什麼怎麼辦,咱們趕緊回營準備兵馬,不能教宋楠吃了虧,要鬧便陪著宋大人鬧唄。”
“是,趕緊走,免得趕不及。”許泰和江彬匆匆跨馬,飛馳往神樞營駐地而去。
第六零九章 闖營
宣北坊地處白紙坊之北,同屬外城八坊之一,揚威營大營便設在坊西西便門內廣場,負責外城西便門和通往內城的宣武門的防衛。
軍營周邊住宅稀少,沒人願意跟軍營居住在一起,但有兩樣東西卻是比其他地方要密集的多,那便是青樓和酒館;從西便門往南的半條大街上,密佈著十幾家青樓和數十家酒館,每逢官兵休息之日,這裡人來熙往人滿為患,來來往往全是揚威營官兵的身影。
京營官兵的待遇不低,平日生活枯燥,好容易放了風出來,喝酒和是他們最大的娛樂專案。而這些妓院和酒館也是適應需要入雨後春筍般林立左近。這和後世大學校園旁邊的網咖和鐘點房密佈有異曲同工之妙。
三月的陽光照在西便門內大街上,街道兩旁的木欄杆內,花枝招展的妓女們早就穿上了五顏六色的薄紗衫,裸露的粉臂如一根根白藕在陽光下閃著白光。
街上,團營士兵們勾肩搭背三三兩兩的在街上走,眼睛四十五度斜視上方,看著沿街的木欄內一雙雙擺動的手臂,樓上的姑娘們見到京營士兵們越發的放浪起來,將嗑開的果殼紛紛揚揚的往樓下丟去,以期砸中下邊計程車兵引起他們的注意,士兵們被砸中腦袋也不會罵人,只瞪著色眯眯的眼睛往樓上看。
都說官兵如狼似虎,這句話在這裡似乎不太適用,若一定要形容這種融洽的關係的話,那隻能用軍民魚水一家親來形容。
長街盡頭,一陣悶雷般的聲響傳了過來,樓上街上的人都有些詫異,眾人循聲朝長街之南觀看,前邊的人群騷亂起來,緊接著街道彎處露出了盔甲鮮豔的一隊騎兵的身影,他們口中呼喝著抽打著馬臀,風一般的直捲過來。
“錦衣衛這般囂張?他孃的,這裡是我揚威營的轄區,這幫狗東西來此作甚?”一名剛喝了酒正在逛街的京營總旗剛好看上了對面樓上的一個姑娘,被這馬蹄之聲驚嚇之後,樓上那妞兒已經沒了影子,心頭正在煩躁,於是橫著膀子站在路中間。
十幾名同來計程車兵忙拉扯他避讓,他卻屹然不動,口中叫道:“怕什麼?狗東西們還敢用馬蹄踏老子不成?”
數百錦衣衛騎兵聲勢浩大沖鋒而至,頭前一名身材魁梧的錦衣衛官員在馬上大喝道:“錦衣衛緹騎幹事,前面的人閃開道兒。”
總旗撇著嘴不予理睬,反而挑釁般的抱起手臂;錦衣衛官員揮著馬鞭叫道:“快讓開,不要命麼?”
“有種你撞死你家爺爺,老子就不信你們敢在咱們揚威營地頭撒野。”總旗啐了口白濁的吐沫兀自不動。錦衣衛馬隊瞬息便到十餘步開外,那魁梧的錦衣衛官員在馬上直起身子,看到這一幕的揚威營總旗笑了。
“他孃的,瞧見沒,這幫貨果然沒膽子,還不是要勒馬避讓麼。”
話有未了,卻見那魁梧的錦衣衛官員並不是提韁勒馬,而是揚起右臂舉起了馬鞭,啪啪數下擊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加速竄來,十幾步的距離轉瞬就到,竟然不是避讓,而是直愣愣衝撞過來。
京營總旗官立刻酒醒了,看著鋪面而來的戰馬,臉上都能感覺到迎面撲來的氣浪,整個人呆呆的站在路中挪不開步,竟是嚇傻了;千鈞一髮之際,總旗官覺得腰帶一緊,身子不由自主的橫移開去,轟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