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撞到了一間酒樓的鋪子門板上,登時身子劇痛,大叫聲中,身邊鐵蹄滾滾,數百錦衣衛騎兵大笑著從身旁飛馳而過,看著他的目光盡是鄙夷。
“好險,好險。總旗大人,咱的反應夠快吧,是小人揪著您的腰帶拖開了你呢,還好大人身子不算沉重,剛才馬蹄擦著咱們的腳踝過去了,嚇死我了。”身邊一名士兵抹著汗道。
那總旗身上冷汗涔涔,暗自慶幸自己死裡逃生,但口上卻兀自嘴硬:“拉老子作甚?他孃的,他們還敢撞死老子不成?”
身邊圍攏過來的手下紛紛大罵道:“還你孃的嘴硬,瞧你臉上還有人色麼?”
總旗官顧左右而言他,看著錦衣衛官兵飛馳遠去的背影道:“這幫傢伙幹什麼去?這方向可是咱們大營的方向。”
“剛才我看到錦衣衛中有一個人,好像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宋楠,頭裡的那個人好像是北鎮撫司的鎮撫侯大彪。宋楠和侯大彪帶了這麼多人手來作甚?奇了怪了。”
“會不會是因為前幾日咱們和神樞營兵馬在南邊毆鬥的事情?”
“倒是有可能,這宋楠是帶人來找場子麼?不對啊,神樞營的事情,他應該帶著神樞營兵馬才是,幹什麼帶著錦衣衛啊,怪事。”
身邊眾士兵七嘴八舌的議論道,總旗官擺手道:“怕是要出事,焦提督在宣武門城樓上巡防,當不知道這件事,得趕緊通知焦提督去才是。”
“對,咱們現在就去。”
十幾人再沒心情對樓上再次探頭出來的妓女們拋媚眼嘴花花,小跑著往東面的宣武門大街奔去報信。
錦衣衛兩百騎兵滾滾而過,片刻後,西便門揚威營軍營營門在望,軍營門口當值的幾十名士兵見陣勢嚇人,驚訝的聚攏在營門口張望;宋楠下令勒馬在百步之外,侯大彪策馬出列高聲叫道:“那個誰,過來一個說話。”
營門當值守衛百戶倒也不懼,手扶刀柄上前來拱手叫道:“敢問是哪位大人親臨?有何貴幹麼?”
侯大彪道:“沒長眼麼?錦衣衛親軍都指揮使宋大人在此,你家焦提督在營中麼?”
那百戶道:“原來是宋大人,我家焦提督不在營中,去了宣武門巡防了。”
侯大彪回頭看了宋楠一眼,宋楠微笑上前道:“這位兄弟,我來問你,你揚威營可有個叫熊萬的千戶麼?”
那百戶道:“有啊,熊千戶是我揚威營第二千戶所千戶,宋大人是來尋他的麼?”
宋楠呵呵笑道:“對,便是來尋他的,煩請兄弟進去報個信給熊千戶,便說我來請他跟我們回一趟衙門調查一樁案子。”
那百戶狐疑道:“宋大人親自前來,便是要見咱們熊千戶?錦衣衛衙門派人來知會一聲不就完了麼?”
宋楠微笑搖頭道:“怕是熊千戶不給面子,不肯自行前去啊,所以本官不得不親自來請他。”
那百戶聽出宋楠話意不善,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願得罪宋楠,於是拱手道:“宋大人稍等,小人這便替您通報去。”
宋楠微笑道:“有勞兄弟了,對了,告訴熊千戶一聲,帶上換洗的衣服,他恐怕要在我錦衣衛衙門帶上幾日了。”
那百戶心頭一凜,不在答話,轉身匆匆朝營內奔去。
王勇在宋楠身邊的馬背上擔心的道:“大人,您這麼一說,熊萬豈肯出來?他定知道咱們來意不善了。”
宋楠冷笑道:“我不這麼說他也不會出來,他自己心裡有了鬼,又如何肯束手跟我們走?叫兄弟們準備好,咱們怕是要硬闖進去抓人了。”
侯大彪低聲道:“大人不要衝進去,揚威營一萬兵馬,兩處城門各駐紮了兩千,這營中起碼還有幾千人,咱們沒有勝算,大人莫要涉險。”
宋楠道:“我們只是抓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