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跟我說說具體的過程。”
馬五魁五大三粗,但腦子一點不瘦,缺腦的人在他們這一行混不下去。丁峰在馬五魁手下有地位,不過很多事情馬五魁也不會對他交底。僱人玩遊戲的事情,丁峰偷拍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次。馬五魁沒說為什麼僱人來玩遊戲,他不說,丁峰就不能主動去問。
“那影片肯定是真的,對嗎?”
“是真的。”丁峰確定的回答道:“人是我帶回去的,千真萬確。”
短短几天時間,那些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就在獨樓負一層的小房間裡衰老的不像樣子,丁峰不知道原因,但我估摸,那肯定跟聖域遊戲有關。那種衰老是非常可怕的,身體,精力,耗損的相當嚴重,最後生活都無法自理了,衰老的人最後被帶走,下場可能很慘。
說著話,兩個人已經離老住宅區很遠,丁峰站住腳,說道:“朝這邊一直走,二十分鐘就出東新區,離開之後,這段日子要小心,這個事情,馬五魁可能不會善罷甘休,他真鬧起來,陽城沒有幾個人能架的住。”
丁峰很乾脆,說完以後轉身就走,我不知道雷真君現在脫身沒有,自己又沒本事重回虎穴,加快腳步朝著丁峰所指的方向跑。二十多分鐘後,我跑出東新區,又拐了幾個彎,打車回到家。到了自己家,才算是真正脫離了危險,可我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之前來不及回想的事情,現在全部湧上了腦海。
父親,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到底是什麼人?我只以為七八年沒有怎麼聯絡,他或許已經和我一樣,把父子情看的很淡,每個月給我生活費,只是出於一種義務。可丁峰的出現,讓我覺得父親並非一無所知,也並非七八年裡對我不聞不問。
剎那間,我心底湧起了一股久違的暖意,父親模糊的臉,在我腦海裡漸漸的清晰。至少有三年沒有見到他了,算算時間,他已經是五十歲的人,我不知道這三年間,他的鬢角有沒有變白,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想念他了。
但就在這股淡淡的暖意湧上心頭時,我又想起了母親,腦海中父親的臉龐瞬間粉碎了。
我可能還是無法原諒他。
我在家呆了很久,沒敢擅自出門,從半夜等到天亮,又從天亮等到下午,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雷真君回來了。老傢伙狼狽不堪,進門之後咕咚咕咚大口喝水,我看見他懷裡鼓鼓囊囊的,顯然是偷到了那塊陰樓玉。
心裡有話想問他,可看著雷真君衣襟上粘著的已經乾涸的血跡,我意識到昨晚肯定是一場生死搏鬥,老傢伙畢竟這麼大年紀,又受了傷。我強忍著,找出家裡的藥箱,想給他包紮一下。
“你這個藥不管用,用我的。”雷真君自己翻出幾個小包,從裡面取了藥粉處理傷口。老貨沒心沒肺,傷口還沒包紮完就嚷嚷肚子餓,我給他弄了點吃的,看著他狼吞虎嚥的吃完。
“吃飽了嗎?”
“馬馬虎虎,你這個手藝太差,湊合填填肚子,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以我過去的生活水準,這樣的粗茶淡飯是根本不會吃的。。。。。。”
“既然吃飽了,那就說說吧。”我坐在雷真君對面,開始問他。
“說啥?”
“你,認得陳三嗎?”我沒拐彎抹角,直接就說了,丁峰是父親派出去的,雷真君又是透過丁峰得到的訊息,他們之間不可能沒聯絡。
“啥?”雷真君一臉茫然,小眼睛眨了眨,道:“啥陳三,陳三是啥?”
“別裝糊塗了,我要是不摸底,會這樣問你?”
老貨還在裝傻,什麼都不肯說,一問三不知,我心裡就開始急躁,喘了口氣,想給他施加點壓力。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驟然響起一陣嗡嗡的聲音,夾雜著刺耳的刺啦聲,那聲音就在門邊,我和雷真君停止了交談,一起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