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七隻禮盒,已被打得七零八落,下聘的大計功虧一簣,枉費心機。
由於雙方皆有所顧忌,皆不敢使用兵刃,因此僅傷了不少人,幸未鬧出人命。宋家的人恨恨地退走了,損失相當可觀。
當天,宋家一群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在宋家密商下一步行動,決定下次多帶些人前去下聘,一不做二不休,愈快愈好。可是,明天日值月刑日煞,後天日值重喪,迷信的人誰敢冒大不韙行事?因此不得不將預定搶親日改為下聘日。決定之後,各自返家準備一切。
摩雲手走得最早,他要返城派人追查那位搶了聘禮溜走的蒙面神秘人是何來路,並負責再召請武藝高強的朋友前來助拳。
已經是申牌初,日影偏西,熱浪逼人。他帶了兩名從人,各乘健馬奔向州城。三里路,片刻便可進城。
離開宋莊裡餘,道路經過一座高如小山方圓約兩百步的疑冢,路上行人稀少,天氣太熱不見行旅。疑冢附近草木叢生,蟬聲震耳。
摩雲手一馬當先,健馬以輕快的小步前馳。剛到達疑冢下,健馬突然一顛,一聲長嘶,人立而起。摩雲手驟不及防,幾乎墜馬,幸而騎術高明,居然能穩在鞍上,發出一聲吆喝,想安撫受驚的馬。
馬不是受驚,是自左眼下力射入一段三寸長的指粗樹枝,前蹄落地,隨即跌倒。
摩雲手坐不住鞍了,駭然飄落左側,訝然叫:“咦!怎麼啦?”
後面兩隨從到了,勒組下馬急向前搶,驚問:“大爺,怎麼……”
路旁的一株大樹下,鑽出戴著頭罩的杜弘,背手走出大笑道:“馬受了重傷,活不成了,補上一刀吧,活著比死要痛苦得多。馬與人一樣,早晚要死。”
摩雲手大驚,急拔佩劍,劍剛出鞘,只覺手肘一麻,整條膀子如中電殛,原來肘內側的麻筋被一支小樹枝擊中,不輕不重力造恰到好處,劍失手掉落塵埃。
兩名隨從反應甚快,火速拔佩刀。
“哈哈哈!”長笑聲震耳。
“噗噗!”兩隨從的刀也掉了,駁然而退。
摩雲手不甘心,俯身伸左手拾劍。
杜弘疾衝而上,足尖一挑一卷,塵埃向對方的臉部飛去,像一團濃霧迎面襲來。
摩雲手大駭,側射丈外。
杜弘拾起劍,信手一丟,劍飛出五六文外,掉落路旁乾涸的小溝中,說:“動傢伙會出人命的,老兄。”
摩雲手感到心中發冷,驚然地說:“是……原來是你……”
“是我,杜天磊。”
“你……”
“我沒有死,你感到意外麼?”
“我……”
“你得還我公道。”
摩雲手倒抽一口涼氣,惶然道:“處死你不……不是在下的意思……”
“但你有份。”
“可是……冤有頭,債……債有主……”
“你真夠朋友。哼!你這些話,應該當著聞元毅說,他會原諒你的,但我不會。”杜弘一面說,一面逼進。
摩雲手打一冷戰,向隨從叫:“上!擋住他!”
兩隨從不敢不遵,心驚膽戰地迎出,攔住去路。
杜弘仍向前逼進,獰笑道:“你也上吧,哈哈!你是嚇破了膽麼?”
兩隨從往後退.臉色發青,同聲叫:“站住!不……不要過來……”
摩雲手突然向隨從的一匹健馬飛縱,要上馬逃命。
杜弘一聲狂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動,擊倒兩名隨從,一閃而過。左手一揚,兩段小樹枝破空而飛,不輕不重地擊中兩匹馬的嘴部。
健馬受驚,瘋狂地賓士。
摩雲手慢了一步,只好回身拉開馬步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