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逼我,我……”
“怕死鬼!”杜弘不屑地叫,快近身了。
摩雲手突然急叫:“你們不許走……”
兩名僕從撒腿狂奔逃命,不叫倒好,叫了他們逃得更快,生死關頭,他們已顧不了主人的死活。
“你叫吧,他們不會理你了。”杜弘陰笑著道。
摩雲手臉色蒼白,大吼一聲,欺進一掌劈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脫不了身,只好拼命自救。
杜弘不閃不避,身形略偏,手一抄,便擒住了摩雲手的脈門,腳輕輕一撥,一帶之下,以掌力見長的摩雲手趴下了。
在疑冢區的中心一座大冢頂,原來及肩的野草已經割平,方圓五丈內皆已清理停當。摩雲手軟穴被制,躺在烈日下像條死狗。
杜弘用一柄小刀在一旁削木樁,將臂粗的樹枝截成一尺半一段,一端削尖,一面削一面獰笑道:“閣下,你得好好保全精力,釘在地上三天,精力不夠支援不住的。”
摩雲手早已魂飛魄散,哀求道:“杜兄,燒了我吧,求求你……”
“你怎麼這樣沒骨氣?在下被你們針在毒太陽下曬了兩天,連哼都沒哼一聲,你的英雄氣概到何處去了?”他不屑地問。
“杜兄,這不是我的主意……”
“總不會是杜某自己的主意吧?”
“這……球求你,我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妻子兒女,我……”
“哦!哪些上無父母,下無妻兒的人,便罪該萬死?你知道杜某有沒有父母妻兒麼?”
“看老天爺份上……”
“老天爺雖然不公平,但有時也公平得可愛。瞧,今天的毒太陽,與那天在下受折磨時同樣炎熱。如果你認為老天爺肯接受賄賂,那就趕快向老天爺禱告吧,替你下三天雨,你就死不成了。”
“求求你……”
杜弘開始打樁,獰笑道:“求我沒有用,快求老天爺吧。”
打好樁,捆好手腳,摩雲手狂叫救命,最後被一條布勒住口綁好,叫不出聲音了。
杜弘拍拍手,準備離去,臨行笑道:“好好享受,不久,你那些狼狽為奸的朋友,便會來與你做伴了。今晚,你不會安逸的,這裡的蟲蟻,比聞家的田莊要多好幾倍呢。哈哈哈……”
在狂笑聲中,他揚長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山志山明兄弟倆同被拖到,同時被釘樁捆在地。儘管山明分辨,與聞元毅那天的陰謀無關,但杜弘一萬個不信。
入暮時分,南天雙霸的老二也被捉來了。這位仁兄落了單,想先進城會晤一位朋友,在石橋頭被捉來了。
後走的聞元毅幾個人,成了漏網之魚,一進城,便得到山府與摩雲手的隨從們傳回來的凶訊。
幫助宋家的好漢們慌了手腳,人心惶惶。
訊息傳回宋家,宋家空前緊張。
聞元毅城中的住宅,位於東門附近的一條橫街,是一棟五進八大間的大廈。今晚,所有的打手均被召來,再加上五六名臨時僱來巡更放哨的當地名武師,以及二十餘名健壯奴僕,提刀帶槍嚴加提防,如臨大敵。
南天雙霸住在聞家,解語花原來落腳在客棧,今晚也搬來了,人多好壯膽,多一個人也多一分照應。隨她來的還有兩個人,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白羽箭甘元衝,夜貓子蒲金魁。
晚膳的氣氛極為沉重,借酒壯膽,每個人都有了三五分酒意,餐廳中籠罩著不祥的陰影。
三桌酒席共坐了二十四個人,臉色都不太正常。主人聞元毅六神無主,持筷子的手幾乎挾菜也成問題,抖索得難以下嚥。
酒菜雖豐,但所有的人皆食不甘味。南天虹丟了乃弟,生死不明,雙霸成了單霸,焦灼在所難免。他一口喝乾了杯中酒,暴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