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不是說得明明白白,我們是搭便船返回府城的麼?”
“你們不像遊山玩水的書生士子。”
“那又是什麼?說呀!”
“你們定是江湖人。”
“什麼叫做江湖人?”小韻裝傻問。
“江湖人你都不懂?”
“你是說,江底下湖上面的人?”
“你……”
“我家公子在學舍,練得一身好武藝,跑馬射箭長槍大戟,無所不能,十八般武藝門門俱精,馬上馬下號稱無敵。你幾個毛賊,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
“我,強將手下無弱兵。”
公子爺在一旁背手而立,笑道:“我這位書童,心狠手辣殺人如屠狗。”
小韻手一伸,傲然地說:“拿命來,閣下。”
船伕心膽俱寒,強定心神問:“拿什麼來?”
“刀,不拿刀就拿命來。”
船伕打一冷戰,恐懼地說:“謀財害命的主意,是那幾個人。”
“少廢話!”
“放咱們一馬,咱們送你們平安到府城。”船伕近乎哀求地說。
“你想得倒好。”
“在下繳刀認栽,但……”
“你憑什麼提交換條件?”
“在下……”
小韻疾衝而上,伸手便抓,毫無顧忌地硬闖。
船伕不假思索地一刀劈出,存心拼命。
人影從刀旁切入,“砰”一聲大震,船伕一刀落空,小腹捱了一腳,重重地跌入艙內,捧著小腹狂叫饒命,痛得臉色泛灰,最後痛昏了。
小韻搶入,拖死狗似的將人拖出艙面,左手提著單刀,向公子爺笑道:“公子爺,你心腸軟,還是讓我代勞吧。”
公子爺不住搖頭說:“不行,上次你好狠,一轉眼間,四個人你就給我宰掉三個,這次不許你胡鬧。”
“公子爺,咱們花了半月工夫暗中查訪,你並未親自出馬,不知道這些畜生的惡跡,所以不忍下手。如果你親自到各地探聽,不發狠才是怪事。”
“誰說我沒親自出馬查訪?”
“算了算了,走馬看花,能探出些什麼?留一個活口,其他的由我……”
“不!”
“咦!公子爺要放他們?”
“不,我想起了一個好妙計。”
“妙計,這……”
“聽說新任的知府和知縣,可能拒絕鴻泰的行賄。”
“哼!前車之鑑,他不得不謹慎,但不需多日,他就會在壓力下低頭了。”
“因此,咱們得打鐵趁熱。”
“你的意思……”
“交官府辦理,鐵案如山,看他怎辦。”
“交官府?”
“是的,交官府。艙內的四位苦主,豈肯甘心放過他們?想想看,一府兩縣皆被牽入,咬出了鴻泰,這不比私底下報復嚴重得多麼?”
小韻明眸一轉,拍手道:“妙啊!公子爺,就這麼辦,聽你的。嘻嘻!這妙計真毒。”
“好,你把這些人淚好,制死一手一腳的經脈,讓他們變成殘廢。我進艙解救苦主,勸說他們合作。”
“他們大概肯合作的,四人離奇失蹤,他們的家屬已在衙門裡報案了。如果能獲得艄公的合作,那真是鐵案如山了。”
申牌末,船抵句溪碼頭。公子爺與小韻跳上岸,飄然而去。
一名苦主忍住傷痛,沿小徑穿越桑大爺的田莊,奔入城投向位於南大街的宣城縣衙門。
不久,巡捕官差紛紛出動。
全城轟動,訊息不脛而走。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