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巫婆呢?”
“我就在等她。”
她鳳目一轉,問道:“你準備怎樣對付我?”
玉蕭客嘿嘿笑,親眠地說:“秀秀,不瞞你說,不管你怎樣恨我,我仍然對你未能忘情。過去我也是被你逼急了,不得不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對結婚毫無興趣,我不是個願被妻子兒女拴上脖子的人。哦!秀秀,你我郎才女貌,該可以再續前緣。”
她淡淡一笑,笑得有點淒涼,說:“你既然不想成家,又何苦糟蹋別人?再續前緣?你認為我是郝寡婦一類蕩婦淫嬌?像你這種喜新厭舊的人,總有一天你對我感到厭倦,又將我送給別人做情婦?虧你說得出口,你敢說,我不敢聽。”
王新客突然兇暴地將她抓起,況聲道:“小女人,你聽清了,我的話已說得夠明白,不許任何人反抗我的意思。”
她不加反抗,冷冷地問:“你就是這樣對付所有的女人麼?”
“對,完全正確。我答應你,今後不將你送給別人,但你也不要干涉我與別的女人的事。”
“你……”
“放明白些,不要不識好歹,不然……”
“不然你又怎樣?”
“你自己去想吧。”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由你不得,你給我放乖些,不然我再將你送給別人……”
“啪!”她猛地給了玉蕭客一耳光,罵道:“無恥!你這畜生!”
玉蕭客驟不及防,捱了一耳光,不由羞怒交加,火往上衝,一把將她推倒,怒叫道:“賤人!你敢打我?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她重新鎮定下來了,激憤的浪潮退去,沉著地問:“你要將我怎樣?”
“等我厭倦你之後,再將你送入青樓。”玉蕭客暴怒地叫,接著厲叱:“把衣服脫掉。”
她一驚,羞憤地問:“你……你要幹什麼?”
“閉嘴!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你……”
“五六年了,今天看到你,你像是換了一個人,比往昔美多了,我等不及啦!就在這裡與你重拾舊歡,以後再決定將你留在身邊。快!”
她心中恨極,但卻不顯詞色,木然地說:“我看,你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衣冠禽獸,低賤得像頭富生。這裡是人家的廳堂,且有神案,更有這些稀奇古怪,人骨獸屍等等異物,你居然要在此地向我施暴,可知你……”
玉蕭客毫無憐惜地踢了她一腳,大聲說:“我喜歡,我不在乎。該死的,你還不寬衣解帶?”
她深深吸入一口氣,冷冰冰地說:“不然,老巫婆撞回,我脫不了千連,一切責任由你負。”
玉蕭客悚然而驚,萬一老巫婆回來了,豈不糟透?想到老巫婆,慾火與憤火登時便熄了一大半,咬牙道:“暫且放過你,你給我滾回壁角去坐好。”
她心中頗感失望,本來想乘對方替她寬衣解帶時,出手掏出對方的眼珠,或者抓取門角旁的泥偶以引發禁制,拼個兩敗俱傷,沒料到這畜生真怕老巫婆返回,失去了大好機會。
但她並不灰心,機會並未完全失去。同時,她突然想起了杜弘,只覺心潮洶湧,不由心中暗叫:“大哥,今生今世,我不能報答你了。”
她感到淚眼模糊,無限心酸,玉蕭客如此絕情地對待她,令她心中恨極,同歸於盡的意念更為堅決。玉蕭客顯得煩躁不安,眼巴巴地盯著門外,盼望老巫婆轉回,愈等愈心焦。
三更天,仍然毫無動靜。他心中略寬,自語道:“看來,老巫婆定然已將兩人弄到手,帶著兩個女人不便趕路,要到明日近午時分方能趕到了。”
心情一懈,飢火中燒。
“且找食物充飢。”他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