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你知道,人也是一樣,小的最為頑皮,性情莫測多變,你得小心不要觸怒它。”
“承告了。哦!你家小姐專養這種毒物不怕噁心?”他試探地問。
“如果你從小便與這些毒物相處,你也不會感到噁心害怕的。這些蠍子並不醜惡,你不驚動它,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你的。”
“受人驅使,又當別論,是麼?”
“那是當然,如果它們一無是處,養來何用?你知道三十個人專門負責繁殖蟲類,以填飽它們那永遠感到飢餓的肚腹,是多麼勞民傷財的辛苦事麼?”
“我想,你這兒人手可真不少。”
“不多,約有六七十名。”
“你家小姐姓朱?”他旁敲側擊開始探口風。
“你何不自己去問?”侍女口風甚緊。
“不久便可知道了。”他只好停止試探。
晚霞滿天,到了一處廣大的院落,他看清了四周的形勢。這是一座廣大的宅院,座落在小山環抱之中,不用猜,他也知道必定位於邯鄲的西面二十里以上。
邯,山名;鄲,意思是盡。邯山至此而盡,所以地名稱為邯鄲。古邯山已不可考,有說府城西面六十里的聰明山是古邯山;一說邯鄲西面三十里的堵山是邯山;又說城東南五六里那座小山是邯山。共實聰明山是紫山的東面別峰,堵山也是紫山的南支。邯鄲的地勢是山列西境,平野綿亙東原,身在小山環抱之中,當然知道身在西境了。
宅院甚大,似乎人丁甚少,僅不時看到一兩個老僕與僕婦打扮的人,埋首在花樹叢中修剪花枝捕捉害蟲,整座宅院靜悄悄,十分幽靜安詳。
穿越重門曲廊,最後到達一座月洞門,侍女站在門外,向門內一名十二三歲的小侍女說:“芳芳,人交給你了。”
芳芳含笑打量他片刻,笑道:“杜爺,請隨我來。”
他跟在後面,暗中打量著四周的形勢,笑問:“小芳姑娘,如果在下一走了之,你打算怎樣?”
小芳扭頭噗嗤一笑道:“我會說你好走,再見。可是,你不會走。”
“你不阻止我?”
“咦!我為何要阻止你?這不是我的事,我只負責領客人去見小姐,客人的去留我無權過問。”芳芳毫無機心地說,踏上雅室的臺階。
所上站著一名丫環,年僅七八歲,推開虛掩的雕花木門,微笑道:“杜爺請進,小姐在花廳相候。”
花廳不大,名符其實,四周全是花,清香撲鼻。堂上是一張雕花書案,沒有文房四寶,擺著兩隻插著鮮花的大花瓶,和兩隻小巧的花籃。中間是一隻金倪爐,檀香片發出陣陣異香,一縷輕煙裊裊上升。
案後的錦墩上,安坐著一位穿翠綠色衫裙的年輕女郎,明眸皓齒,風華絕代,一雙令人想做夢的鑽石明眸,含笑口迎來客。身後有兩名秀麗的侍女,用羽扇輕輕替女主人扇涼。
芳芳領著杜弘上堂.欠身道:“上稟小姐,杜爺駕到。”
“有請。”女郎含笑答。
杜弘直趨案前,抱拳施禮道:“在下杜天磊,姑娘好。”
女郎向客位上的錦墩抬手示意,笑吟吟地說:“杜爺請坐。”
“謝坐。請問姑娘貴姓芳名……”
“賤妾姓舒,小名碧。”
“幸會幸會。舒姑娘……”
“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請不必操之過急。小翠。奉茶。”
後堂門應聲出來一名侍女,手捧金盤送上兩杯香茗。茶色碧綠,清香撲鼻,杯外緣有凝結的水珠,一看便知杯內的飲料必定清涼凜冽。
“杜爺請用茶。”侍女奉上金盤說。
杜弘信手取了其中的一杯,說聲謝謝,一口便喝了半杯,只覺涼意直入咽喉,齒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