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杆,回來時兩側區域的欄杆是要恢復的,兩人在兵營的下方,進入了整個外圍的排汙管道,這裡就要比之前的排汙管道順暢許多,有自來水有洗澡水,成河的區域不必讓你噁心的身上沾染各種掛在管壁和欄杆上的汙穢物。
一路之上貝里克發現對方要比自己動靜小的多,多數時候甚至可以不弄出一點動靜,這太神奇了,他確實太過強大了,強大到已經不能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他,這座位人類劃定的完美監獄,自然也困不住他。
整個管道區域就像是一根竹籤和一個圓,竹籤穿透了圓,在圓中心位置停了下來,這圓就是僱傭兵營的排汙管道,與鬼牢內的排汙管道最後一同匯聚到主管道內,向著外面流淌而去。
張世東先陪著貝里克到達了他每次到達的指定地點,在那裡拿到了指示,還是從教授的手裡探聽資料。
“你放心,我會找專人弄一份真的資料給你,教授研究的方向就一定是對的?或許他大方向對了,細節有了錯誤呢?”張世東給貝里克吃了定心丸,保證他的身份不會暴露。
野心在這不受任何勢力控制的鬼牢內,貝里克當然不能死,他不僅不能死還需要好好的活著。
“你難道要……”
當張世東帶著他在距離情報地點百米之外開了一條路重見天日時,貝里克突然想明白了,如果單純要越獄,他沒有必要弄這麼複雜。地下的通道,也完全沒有開啟的必要,帶著一大袋子的泥巴和冰塊,到了熱成像區域將全身糊上,很容易糊弄過去……
“我喜歡絕望的人。他們是最為寶貴的財富,你說呢。”
月光下,面對著張世東那張臉,貝里克後背嗖嗖冒出涼風,在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別招惹他,別招惹他。千萬不要招惹到他。”
排汙管道的出口位置還在外圍軍營的控制範圍內,這裡的防範等級對於張世東來說也就顯得不夠牛掰,貝里克更是因為兩三歲孩童的身材基本上可以做到無視這裡的防禦體系,他完全可以披上一塊獸皮,手腳並用奔跑在這裡,碰到探照燈一縮。誰會注意到一塊比碎石大不了多少的物體。
拂曉之際,張世東和貝里克出現在了鬼牢的控制範圍之外,站到了正常的公路至上,兩人到公路另一側距離公路一百米外的地方,以公路為基準,沿著公路延伸的方向一路向南,足足走了一天之後。兩人才轉回到公路上,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扔掉,換上了被張世東用塑膠袋系在腰間的大褲衩大背心,腳下那雙軍靴則直接在一處水溝從內島外刷了一遍,至於貝里克,正常兩歲三歲小孩的童裝背心褲衩,穿在他身上都不顯小,兩人也沒那麼多窮講究,刷鞋的時候就在髒兮兮的水溝內洗了洗身子,再髒。也要比排汙管道內的味道好很多。
張世東選擇這個時間出來是有說法的,東風在鬼牢內立足一個月,都知道老大不是在那坐著就是在後面的倉庫裡睡覺,誰也不敢去打擾,一次兩次大家習慣了後。在張世東計算中離開三天的時間該不會有騷動,除非內部出現了他考慮之外的變故,以東風如今的勢力,除了另外三大勢力外也沒什麼會稱為變故,而這段時間以來,不斷的摩擦不斷的碰撞張世東早已試探出大家的底線,今時今日的東風都喜歡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窩著,惹麻煩的機率很小,再有貪狼控制著,問題該不大。
凌晨兩點離開鬼牢,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九點半,兩人才搭上一輛很不容易碰到的順風車,到了距離整個鬼牢區域最近的一個鎮子,七十公里。
貝里克鑽進一個酒吧,很快就摸出了一點當地使用的錢幣,買了一份普通地圖和一份地理地圖,一人弄了一個熱狗,張世東沒讓貝里克去打探,他的身材會給人留下太深的印象,細節決定成敗,說不準某個人談笑跟人說起遇到一個小侏儒很有趣就會被某個相關的人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