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貝里克暗中去偷一輛腳踏車,張世東獨自進了酒吧,古銅色肌膚雖說無法掩蓋黃種人的事實,卻能用偏歐洲的英語湊到酒吧老闆身邊不著痕跡的打聽到這裡哪一部電話能打國際長途。
很慶幸,這是一個貿易中轉站的小鎮,從埃及陸路貿易以及地中海紅海海陸貿易,會有相當一部分的進出口經過這座小鎮所在的公路,也會有一些軍用物資在這裡經過,小鎮兩側和鎮中心分別有一部電話能夠撥打國際長途。
張世東不顯山不露水的喝了一杯啤酒後離開,換了足夠的硬幣後找了一家便利店,泡了一碗麵,邊吃邊將地圖看完,按照附近地圖的顯示,整片鬼牢的區域都是荒原和軍事用地,兩側是沙漠,一側是荒原一側是地殼運動留下的褶皺地帶,荒涼到很少有人會到那裡,貿易從鎮子透過卻是與通往鬼牢的區域南轅北轍,一整天來,張世東和貝里克計算過,那條公路通車沒有超過百輛,且其中還有十幾輛軍用物資運輸車。
到達電話前,張世東皺了皺眉頭,轉身就離開了這裡,三個能打電話的地方他都看了,都有監控系統,做監獄能做到這地步,也不枉自己耗費精力一番。
與貝里克匯合後,兩人鑽進了酒吧後面胖老闆居住的房間,以不留痕跡的方式上網,貝里克放哨。
很快,在特殊的網站上張世東聯絡到了蘇惜西,進而加上童千念三人到了一個在歐洲非洲很公眾資訊量大到無從查起的龐大資訊網站上利用即時通訊裝置進行聯絡,鬼牢區域各國的衛星、空中偵察都是不允許的,張世東只能用最笨最簡單的方式告訴她們,安排人在荒原褶皺區域等著,將緯度經度的座標點告知之後,約定五日後在那裡會面,要求一個絕對忠誠的土木結構專家,一到兩個專業的心理催眠師,一些真正的地耗子成員以及足夠豐富的反偵察戰士,來保證他接下來的計劃能夠實施,教授想要出去,就必須按照他的計劃來,還有他需要在絕對安全下與首長進行一次通話。
十分鐘,張世東和貝里克離開,屋內一點多餘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電腦剛剛開啟,不到一分鐘就散熱完畢,兩人在黑暗中騎著那輛腳踏車,連夜趕回了軍營外的公路,貝里克不得不感嘆身邊這個男人強大的體能,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幾乎沒有休息過,面不改色心不跳,差距啊。
本來按照貝里克的意思是將腳踏車給埋起來,張世東則抗拒留下明顯的證據,一臺好好的腳踏車,在他的蹂躪下變成了一個鐵球,直到體積被壓縮到最小,才被張世東繞了一個大遠到褶皺地區扔到了山澗之下。
趁著曙光照射大地之前,兩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越軍營進入了排汙管道,重新成為一隻頂風臭三里的管道耗子。
這三十多個小時,教授是提心吊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沒有最後的絕望之前,他才不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嘴裡把的很嚴,關於基因藥物的研究隻字不提,真到了實在沒希望需要為國獻身時,他才會開口,但凡有一絲希望,他都可以希望成真。
暴風雨在清晨不期而至,席捲了整個鬼牢,在一樓壁爐旁的房間被張世東提前改成了洗浴間和衛生間,有後門可以通向外面的後院,風呼呼的灌進一樓大廳,張世東和貝里克趁著人不注意從倉庫進入了洗浴間。
大雨讓所有人開始接水,進進出出好不熱鬧,一個個的房間內都是火堆燒水或是電燒水,將一鍋鍋的熱水變為洗澡水大家可以乾淨一下。
用香皂上上下下搓了三遍,沖刷掉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貝里克則拿著錘子在倉庫內將張世東弄下來的混凝土儘量敲碎,將一些土渣子讓教授順著洗浴間的後門倒在地上,任由此刻的暴風雨將它們一部分捲上天一部分雨水沖刷到地面的碎石大家庭當中。
張世東泡過澡後,直接就讓人將倉庫旁的後窗戶推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