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世界只有勝敗。”羅康和孫舒延對峙的最後時刻說出了這句話,陳宣被他像布娃娃一樣拋到了空中,趁著孫舒延去接的時機,四方的人掩護著羅康駕車離開。孫舒延接住了陳宣,下了命令不讓人再追,羅康從車裡看著陳宣落到孫舒延懷裡的時候,心裡只是想對她說一句,好好活下去,這次放過你,算是我這個已經對命運繳械投降的人,唯一可以付出的,或許可以稱為感情的東西。
陳宣被帶回乾豐大道1號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淋浴房裡,洗了很久很久,直到孫舒延以為她出事了,撞開門進去,卻看到她赤著身子,坐在花灑下面,溼漉漉的坐著。
看到他猛然闖進來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連笑都是冷的,讓孫舒延的心抽了一下。
他上去拉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她輕聲說了一句,“放開我。”
孫舒延眯起眼,隱忍著自己暴躁的脾氣問她,“你想怎麼樣?這是要跟我鬧彆扭?我知道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陳宣冷然道,“所以,我真應該對您感恩戴德,不是麼?大少爺。”
“你!不知好歹!”孫舒延被她一句話就激得怒意大盛,他拖起她的身體,卻看到她膝蓋上那些傷口,身上斑斑點點的青紫。
“媽的,羅康那個畜生!”
孫舒延的襯衫也被淋得溼透,卻抱住了陳宣,努力用最小的力道去撫摸她身上的傷疤,可是陳宣還是垂著頭,一手努力去撐淋浴房的瓷磚。
看到她雙腿在打顫,她的花蕾處十分紅腫,孫舒延用手去碰,卻惹得她戰慄不已。陳宣抬頭看著孫舒延,笑問他,“我這麼髒,你還想要麼?”
孫舒延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一把摟緊她道,“別想逃離我陳宣,今生今世,你都別想要逃!”
陳宣被他打橫抱起,扔到了外間的大床上,身上的水珠撒在絲綢的床套上。床套被孫舒延扯開裹在她周身,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她身上。
陳宣想逃開,可是沒用,她只能緊緊捏著床單,她從來都不明白,這樣的動作有什麼意義嗎?她只是不斷的被人傷害,一而再再而三,不讓她的傷口有任何痊癒的可能,可是,他依然樂此不疲。
為什麼要這樣呢?陳宣的眼睛透亮,可是孫舒延覺得,她與初時所見是那麼不同,整個人好像沒了生氣,好像隨時都會散在空氣裡一樣。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逼迫她看著自己,可是沒用,她的眼睛還是那麼亮,卻空空的,彷彿什麼都沒有在她眼裡。
“看著我。”孫舒延命令她,託著她的後頸逼她看著自己,可是沒用,那雙眼,哪怕依然與當初相同,但卻好像怎麼都不對。
內心有一股莫名的糾結和煩躁,孫舒延放開了陳宣,抱著她再次進了浴室,為她梳洗長髮,為她輕輕用水沖洗傷口,哪怕是最私|密的地方都為她沖洗乾淨。
每次當他的手碰到她的傷處,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孫舒延的心裡就難受一下。
陳宣像個娃娃一樣,任他擺佈,可是沒有表情,沒有言語,只是木楞楞的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著,宛若無骨。
當他為她烘乾長髮,如看一件工藝品一般看著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細緻地為她上完藥,放平到床上的時候,他只是低頭在她的鎖骨處吻了吻,她身上的體香清幽好聞,讓他的內心不能平靜。
陳宣平躺著,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覺得眼眶熱熱的,內心卻酸澀,卻只是咬著牙,握著拳頭,不能說話。她想自己還是懦弱的,沒用勇氣尋求解脫,她還想活下去,哪怕是這樣苟活下去。可是她不能低頭,不能認命的就接受這般命運,所以內心的痛苦和糾結,讓她同誰去說,又從何說起?
許久許久,她好像聽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