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安覺得自從他哥看上重巖之後,兇殘指數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對待弟弟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秦東安可憐巴巴地跟重巖道別,溜達回自己房間去了。
重巖瞪著秦東嶽,“你也該回去睡覺了。”雖然秦東嶽說唐怡已經同意了讓他也住進來,但重巖覺得就在長輩的眼皮底下,這麼膩膩歪歪的住到一起實在不大好。便堅持讓秦東嶽住到客房去。搞得秦東嶽苦不堪言。
秦東嶽在床邊坐下,懶洋洋地拿起重巖的杯子喝了兩口水,“我其實是有事情要個你說的。真的。有關案子的事兒。”
重巖頓時眼前一亮,“有什麼訊息?”
綁架的事情雖然人質都平安無事,但綁匪卻都逃了。打劫贖金的那一夥劫匪倒是抓住了兩個,但他們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故而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秦東嶽哼了一聲,“訊息自然是有的。”
重巖笑了起來,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匆匆離開,笑著說:“吶,利息也付過了,現在能說了?”
秦東嶽聽到走廊裡傳來唐怡和秦東安說話的聲音,有些遺憾地把身板坐直,“警方查到姓齊的那個人只是個小嘍囉,背後還有個姓樓的人。”
重巖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姓樓?”
“對。”秦東嶽說:“姓齊的在京城沒有什麼背景,生意開起來之後就掛上了這個姓樓的。就是保護費交上去,有什麼事兒姓樓的都給他兜著。反過來,姓樓的有事兒,姓齊的也要出錢出力跟著跑跑腿。”
重巖總覺得“樓”這個姓有點兒耳熟,但詳細的情況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姓樓的在鄉下有個農場,”秦東嶽說:“趙闖派了人過去摸底,如果情況能確定,應該很快會有行動了。”
姓樓的、農場、行動。
重巖覺得腦子有點兒亂,這些因素串在一起彷彿是個非常熟悉的場景,可他到底在哪裡接觸過這一切呢?
第99章內-幕
秦東嶽走後,重巖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綁架事件與他前世經歷過的並不一樣,下手的人、下手的方式都不同,但他聽到“姓樓的”卻莫名覺得耳熟,難道這兩次事件有關聯,或者下手的人都是姓樓的弄來的?那這個姓樓的跟張赫或者張杭又有什麼關係呢?
重巖還是覺得這件事與張赫有關,雖然現在警方還沒有找到張赫的下落,但張赫的老爹都大老遠的跑來了,這個行動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不過重巖現在也無法預料張赫接下來會怎麼做,放棄不甘心,不放棄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那批古玩都收藏在李家老宅的庫房裡,外人哪可能那麼容易就摸進去。
不知是不是前段時間睡多了的緣故,重巖總覺得自己似乎又想起了一些關於前世的事情。比如姓樓的那個人。但這些人這些事重巖又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曾親身經歷過,一時間腦子有點兒亂。或許他還需要一點兒時間才能搞明白這裡面的前因後果。
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完全想起來了。
重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聽到外面不知何時起風了,嗚嗚的風聲從窗外刮過,卻並不讓人覺得淒寒,反而越發地襯出了自己此刻舒適溫暖的處境。
知道同一屋簷下還有別人,喊一嗓子就會有人回應他,這種陌生的體驗真是令人留戀。但再留戀,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的。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不是童養媳,有事兒的時候不能總是躲在秦東嶽的背後——如果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依賴著秦東嶽的花,時間長了,周圍的人也都會這麼認為。這可不是重巖想要看到的結果。
自己的生活總要自己去面對的。
重巖翻了個身,琢磨自己什麼時候搬回去比較合適。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