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而生存,因為,她只有這種能力。她連一柄劍都提不起來,肌膚更是嬌嫩到極點,根本不能接受任何汙染,只能活在最純淨的靈泉之中,日夜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煎熬。但是她不能死,因為她和她的同伴們身上,還揹負著一個神秘的使命。所以,她必須出售自己的能力,來換取生存,也換取完成這個使命的機會。而吳越王無疑是個很好的買主。
吳越王深吸了幾口氣,臉色漸漸平復,拱手道:“怎樣才能保住我的王命?”
雙頭怪人尖尖的手指從水波中抬起,輕輕虛指在吳越王的胸口上:“王命本來就是你的,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你現在的武功雖高,卻不及卓王孫七成,我會為你想辦法的。”
吳越王奇道:“你能讓我的武功更高?用什麼辦法?”
雙頭怪人聯在一起的兩個身體向下一沉,同時蜷縮起來,讓池面上粼粼的波光將全身都覆蓋滿,悠然道:“你只管等著就是了。天機不可洩漏,我若現在告訴了你,反而不能得了。”她的眼睛慢慢合上,面板開始輕輕顫抖起來:“我知道你有一枚炎天令,交給我吧,我自然會讓你武功天下第一,而這之後,無論武林盟主還是九五至尊,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迎面高聳兩根入雲的華表,一下子吸引住了吉娜的眼睛。那華表通體瑩白淨潔,乃是用整塊石頭雕成的,雖不識得是什麼石頭,只覺極為好看。上面雕滿了彎彎曲曲宛如符號一樣的文字。吉娜雖然頑皮,但總是生在酋長之家,也自小給父母夾磨著學過漢語漢字,要說正正楷楷的寫了,吉娜光認字倒能認個十之八九,但若這些字寫了些文縐縐的意思,那就雲裡霧裡,弄不明白了,更何況眼前這些篆隸行草、四駢八儷的東西?
只見文字繚繞如雲,中間盤旋飛舞著一隻似龍非龍的怪物,尾巴直垂在地下,那顆碩大的頭顱卻頂在華表的柱頂,昂首向著天空,模樣猙獰可怕。吉娜對著那怪獸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轉過眼光,就見華表後面,是一道白玉牌樓,也是通體淨白,用整塊漢白玉石雕成的,上面橫書三個大字:“華音閣”,倒是認識。那牌樓不甚高大,也沒有多少藻紋修飾,樣式古拙沉雄,宛如巨人蹲踞,極為莊嚴。連吉娜都禁不住有些肅然起來。
牌樓後面是水道,水道之上是一片平川展開,川上長滿了綠樹。中間各色花朵點綴,露出隱約的院牆樓臺的痕跡,就如同色彩極好的風景畫一般。那些亭臺一律仿唐時的建築,都描了很精緻的飛簷,走近了看上面都畫了花鳥蟲魚的塗壁,卻跟四周的樹木相襯得非常好,似乎建築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樓臺都是木製建築,大大小小的用複道連在一起,錯落有致,斜斜的將半個青山包住,取了個緩舒的斜角。不論建築邊上還是川上的空餘地帶,都種滿了各式的鮮花。這飄飄渺渺的香氣,就已經很使人的心神盪漾了,哪裡更兼許多聲色的誘惑。
吉娜就覺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又由不得高興起來。偏這秀色看上去又是如此的諧和而豐致,彷彿老天特意造出來讓人居住的一般,不由大加讚賞。樓心月笑著問她願不願意住在這裡時,急忙趕緊點頭,哪裡還想得起苗疆的家。
當下樓心月和琴言就領她向裡去。舟隨水進,水波澄澈,一些大小畫舫擦肩而過,吉娜倒滿不在乎的,見了個人就問好,多半都住舟稱讚道:“好可愛的小姑娘,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一路行來,就覺華音閣中的人都和氣的很,渾然不是外面聽到的那樣。琴言也含了微笑,跟每個人點頭,樓心月卻板起臉理都不理。只有吉娜得其所哉。
吉娜正興高采烈,樓心月已經起身:“前面不遠就是我的住處,我先走了。”
琴言道:“難道你不去……”
“有你去了我去幹什麼?我又不想見他。”樓心月此言一出,人已在岸上。霎時之間,便已走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