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無蹤。似乎平空消逝了一般。
“樓姐姐……”吉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人怎麼就不見了?”
琴言知道,樓心月輕功雖好,但華音閣的迷離佈局的確也佔了很大因素,於是拉過吉娜,安慰道:“你樓姐姐有事,不和我們一起了。”
吉娜指著樓心月去的方向,煙霧繚繞中隱約可見一些塔尖和一道高聳的石碑:“那裡就是樓姐姐住的地方?”
“那裡是菩提迦耶塔林和我們的阿育王碑。遠在盛唐的時候,華音閣幾代主人都信奉佛教,留下了許多唐時的佛塔、造像,你樓姐姐就喜歡住在旁邊,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找她啊。”
吉娜聽得神往起來,拉著琴言的袖子:“姐姐,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琴言笑道:“那怎麼行,傻丫頭不要說傻話。凡地總有個主兒,來到了華音閣,當然就要先拜見華音閣的主人了。
說起見閣主,吉娜“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就是你常說起的那個先生了。可是為什麼要我去拜見他,他怎麼不拜見我?”
琴言吃了一驚,急忙搖手,止住吉娜。吉娜忽閃著大眼睛,奇怪地看著琴言,道:“你怎麼這麼怕他?難道他長著三個腦袋不成?”琴言還沒回答,她笑道:“兩個腦袋的龍神我見過,就是沒見過三個腦袋的閣主,我倒真想見一下了!走,我們現在就見閣主去!”
琴言苦笑道:“現在你想見,我卻又不敢讓你見去了。不過早晚要見的,是福是禍,躲是躲不掉的。只盼著……”她搖了搖頭,滿臉都是憂色,終於道:“走吧,這時候閣主應該在天籟瀑練字。”
武當山,終年雲霧籠罩的武當山。
一個蕭索的人影沿著山道緩緩而上,漸漸走近那座極為巨大的山門。自從當年劍神郭敖一劍將此山門劈成兩半之後,武當派就一直未復元氣,再也不是當年的第一劍派了。那人雙手籠在袖中,淡淡地看著這重新建成的山門。依舊是兩丈硬木伐成的大門,依舊是大紅的顏色,只是不知現在還值不值得劍神一劍?
劍神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是不是因為當今江湖,已經沒有人再配這兩個字?那人長長吐了口氣,神色更為蕭索。
他走到山門口,盤膝坐下,便不言不動。武當山的道士們想要出入,才走近他的身邊,便被一道凌厲之極的勁氣避開。
劍氣!無人能夠透過的劍氣!
一時之間,他蕭索的神色上絲毫籠罩了一層青氣,這青氣讓他的眉峰斜斜挑起,有說不出的狂傲,說不出的凌厲!
時正清晨,此人當門而坐,登時將道士們全都堵在門內,無一人能出入。眾道士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嘈嘈雜雜地亂成一片。直到清寧道長出來。
他見了此人,臉色卻霍然變了,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劍道通神孟天成。你不在吳越王府當差,到我們武當山做什麼?難道來做看門狗麼?”
孟天成閉著的雙目沒有張開,淡淡道:“清寧,你的肩胛骨還好吧?”
清寧的臉色又變了,變成了一片青紫。眾道士也都看出來,此人必定與清寧師叔有過恩怨,只是不明白以清寧師叔的火爆脾氣,怎麼不撲上去刺他幾個透明窟窿?
孟天成將背上揹著的長劍拿下,橫放在膝上,道:“我今日來,是拜見敷非、敷微、敷疑三老的。”
兩人下了船,步行在綠樹掩映的小道上。她們避開紅廊複道聯絡的主道,行入偏僻之處,但仍是山石疊翠,精舍依稀,水聲隱隱,彩羽紛飛,也不知華音閣到底有多大。
水聲漸漸大了起來,眼前現出一仞峭壁,上邊葛羅交織,爬滿各色花葉,宛如一道巨大彩屏,在鎦金的夕陽之下熠熠生輝。
吉娜正要去踩地上鋪呈的花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