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攻擊?
這個世界有爆破性的武器我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在水上做戰中竟也用上了。看起來是雙方都有這種武器。而這兩個月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局面竟然演變成如此地步?
正在此時,身下的銀皇在漸漸降落,從雲中逐漸離近地面,轉眼望身下,那些房屋連舍是哪裡?
是我曾經走過的那處鎮!
它,是來往南北方的必經之地,原是商賈無數、貨流物通、繁榮昌盛!現在卻是破敗不堪,房倒屋塌,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戰火擄掠過的痕跡,到處都有殘坦斷壁——
哪裡還有之前的昌榮平和?
當真正看到戰爭帶來的破壞時,遠遠要比想象帶來的震撼要大,我的眼睜得很大,仔細地看著——
身下獸緩緩降落,待它落定,翻身從它背上滑下,身後一雙手臂要助我,眉一皺,躲過他的手,自己滑下——
定住腳步,環視四周,除了亂糟糟、蕭瑟瑟的建築,看不到半個人蹤。是逃了嗎?那些百姓都棄離家鄉逃走了?他們是否已渡江而去?
至少過了江,江那邊還有戰火未達及的靜土,還可以暫時躲避戰亂。
發現街上什麼都有,箱籠、包裹、破布條、腐爛的蔬菜、倒下的攤架……想起了這裡原本是熱鬧的街市,兩旁有店鋪無數,還有攤販成排——
怔怔地立在原地,似乎又看到了紅男綠女、熙熙攘攘地擁在街上,買賣購物、相伴閒逛,嗡嗡的人聲將這街道襯得是鬧哄哄一片,不到夜深,不會安靜——
再眨眼,原來是自己的幻覺,眼前只有蕭條,再無其它。
“紅塵,我們走——”
有人在催我,回頭看。
他立在那裡,它,也立在那裡,一人一獸,同樣的張狂,立在這形同廢墟的街上,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彷彿他們是戰神,超然於世外,沒有情緒地看著這人世間變得荒涼。
一抹笑從我嘴邊勾起,當我發怒時,我會笑,冷冷笑。
“紅塵?”他又在喚我,眼裡閃過一絲緊張。
他在緊張?他是誰?他是強大的神,這世雖為人,卻在法術恢復的那一刻,又已形同神,他能冷眼看世間,我卻不能。
而他卻為我的一個冷笑、一個表情就緊張不安?
“走——”
我吐出一個字,向南而去,南邊是江畔,剛剛降落前從空中看得分明,那裡駐紮了無數賬營。
他的身後就是南邊,我朝那個方向走去,正欲錯過他,煙霧起,看去——
那隻銀獸在這時“哧”地一聲,瞬間從大變為小,變為了我當初眼中的“小銀”。它變身作什麼?難道不打算離去?
正這麼想著,就見銀光一閃,向我撲來,下意識雙手一接,這傢伙竟然到了我懷裡!
低頭看它,它要做什麼?它以為自己還是當初在楓樓竹苑時的它?無害而嬌小,可以鑽在我懷裡?等等,現在它確實正在往我衣襟裡面鑽——
“銀皇,那裡面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有人阻止了它,輕風過,夜修羅來到了我身邊,一把將它從我手上弄過去,語氣中是陰冷。
就見銀皇綠眸眨了眨,身子縮成一團看向它的主人,微微地發著抖,而眼裡似乎有些委屈?
它的主人這時手中一晃,多了一個皮囊,左手一拋,就將它丟擲去,也不管會不會摔疼了它。
銀皇空中一個翻掠後,落了地,立在那裡看著我們,鼻子皺了皺,那種委屈的眼神更加明顯。而身邊的人看也不看它,一雙手向我伸來——
他要做什麼?他拿著那個皮囊,是要將囊口的繩線系在我腰間?
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在他繫好後,他一個揮手,地上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