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一定很痛。“反正你現在回去休息就對了。”
“這種危急的時刻,我不會離開你的。”明知有人虎視眈眈想要她的命,他怎麼可能離開她。
“拜託,那只是個意外,你幹麼這麼緊張?”她認為他的緊張有些大驚小怪。
“不,我想那並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人為的。”原本不想讓她擔心,但若不說,她可能會因為疏忽而釀成更大的危險。
“不會吧?”她壓根兒不相信。“工地會有這類意外是正常的,雖然不應該發生。”
“那個工地明明已經完工,正在做最後修飾,別說是鐵塊,連石頭都清得乾乾淨淨,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大個鐵塊單獨遺留在現場?”他指出問題點。
“嗯……”他說得對,她倒沒想到這點。
“還有,如果我沒眼花的話,我看到一個人影閃過,就在那棟屋子的屋頂。”他兩眼的視力都有一點二,好到不行,看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你現在更不可以待在我身邊,太危險了。”她不希望他再受傷。
“情況這麼危險,我怎麼能離開你。”就算不是掛著保鑣的頭銜,他也不會讓她涉險。“我是你的保鑣。”
“可是你現在受了傷……”他的話讓她很感動,心也再度跟著搖擺不定。
他會這麼拚命地保護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這點小傷,不要緊,我還受過更嚴重的傷呢。”他這樣說原本是想讓她放心,沒想到卻讓她眉頭更加深鎖。
“你都是這樣拚命保護你的僱主嗎?”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職業的危險性,心裡不禁又急又惱,甚至想開口要他別做了,但她有什麼資格?
“這是我的工作。”保護之前的僱主是因為工作,對她則是因為他的心,但是他不能說出口,否則又要惹她不高興。她好不容易釋出善意,他不想破壞現在的和諧氣氛。
“原來是工作……”她低喃道。
是了,保護她只是他的“工作”。
她的眼神黯了下來,她不該再往自己臉上貼金,更不該再讓自己懷著任何遐想。
“等會兒我打電話問問老劉,看這陣子工地有沒有新進人員。”她的表情恢復剛開始重逢時的冷漠和距離。
冷漠和距離,就是她的最佳保護色。她知道,不管她如何抗拒或否認,自己又再度被他吸引住了。但在得知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出自於對工作的責任後,她重燃的熱情瞬間被澆熄,她只能不斷地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再輕易付出真心。
絕不。
危煒安納悶地看著她突然變冷的俏臉,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惹得她不悅,但車裡的氣氛確實突然凝結,氣溫彷彿降低了十度。
他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他一直知道她的脾氣又倔又高傲,這也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但也是造成他現在處境的原因。
看來,要化解她積了好幾年的怨氣,恐怕還有一條長路要走,但他甘之如飴,只要能繼續陪在她身邊,就算要他當沙包,他都不會有第二句話。
“我拒絕!”花蕾大聲抗議。
危煒安堅持要把她送回家,交給家人後,再自己回家,結果卻好死不死被老爸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問明原因後,老爸竟然異想天開地提議說要讓他住在家裡。
這怎麼可以?她當然要抗議!
“拒絕無效!”花俊男說出一個完美的理由。“他為你受了傷,你有義務照顧他。而且他每天早晚來回奔波,太辛苦了,如果住在這裡,他就可以多一點休息時間,傷口也可以早點復原。”
“他又不是沒有家人!”基本上她絕不是個不懂得感恩圖報的人,但想到他還有黃明依,而且保護她只不過是他的“工作”,她就很難說出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