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樓止抬眸,“備浴吧!”
應無求愣了一下,“是。”
紅袖輕拂,樓止面無表情的走出去。
送了樓止去溫泉池,應無求想了想,轉身朝著千尋的房間走去。
“應大人?”海棠一愣,“有事?”
“你們家大人在不在?”應無求探頭往裡頭瞧。
海棠頷首,“在,大人最近跟我研究方子,忙得不亦樂乎。怎麼了?”
應無求想了想道,“不知你們家大人現在有空嗎,指揮使正在沐浴,所以我想讓你們家大人過去一下。”
“是大人的意思還是指揮使的意思?”海棠不是傻子,伺候了白素雪那麼久,這點心思還是有的。
一句話,讓應無求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是……”
“指揮使怎麼了?”千尋聞聲從裡頭走出來,綠萼急忙端了洗臉盆給她洗手。
應無求看了綠萼與海棠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指揮使大人近日因為定南侯造反一事而操勞,是故頭風發作。”
“有病不是該找御醫嗎?”海棠揣著明白裝糊塗。
應無求擺明是想讓千尋去侍浴,但一個女兒家,與他侍浴畢竟於理不合。海棠不是綠萼不敢吱聲,她這條命是千尋的,這輩子只為千尋著想。
“指揮使不準找御醫,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應無求不管其他,只等著千尋的回答。
擦了手,千尋看了海棠一眼,“去把我們前兩日剛剛調製的芙露香拿來。”
海棠垂下眉睫,復而看了應無求一眼,“是。”
綠萼鬆了一口氣,“芙露香何其珍貴,想來對指揮使多有裨益。”
應無求感激的看著千尋,“走吧!”
千尋睨了綠萼與海棠一眼,接過芙露香,“你們不必跟著了,我自己去。”
海棠張了張嘴,卻被綠萼一把拉住,只能作罷。看著千尋漸行漸遠的背影,海棠這才扭頭望著綠萼,“你攔著我作甚,我生死都要跟著大人。”
“這個時候不合適。”綠萼無奈的搖著頭。
“什麼不合適,我又不會進去,只管守著外頭就好。”海棠瞪著眼睛。
綠萼眨了眨眼睛,“如果你想被大人的天罡元氣震碎,你只管去。我是沒這個膽子!”說完,她掉頭回了房間,“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幫大人多想想怎樣調配這個霹靂彈。”
海棠碎碎唸的走進門去。
站在浴池的外頭,千尋扭頭望著應無求,“我自己來吧,也不是頭一回了。”
應無求感激的躬身,“多謝。”
千尋自然明白,這次是應無求擅作主張,沒讓他進去是不想讓他受罰。千尋拿著芙露香進去,氤氳著白色霧氣的浴池內,有著波光瀲灩的迷人流光。
隔著屏風,她看見那個風華無限的男人靠在池壁處,如墨青絲懸浮在水面上,愈發襯得他膚光如玉。明珠散發著微光,讓他整個人呈現著玲瓏剔透的光潤。
他靠在池壁處,合著雙眸,飛揚的眼線此刻越發的暗沉明顯。
白霧繚繞,在千尋的眼中,他就是一尊璞玉雕琢的璧人,美得無可挑剔。彷彿世間所有的形容詞都無法形容,傾國傾城,絕世無雙,只怕也不過如此。
一個男人生得這樣美,始終是個禍害,也不知道他的母親該是如何的絕世。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千尋的腳步很輕。
因為最近不斷的練習樓止教她的功夫,體內的真氣慢慢的融合在體內,她可以小範圍的使用輕功,而且越發精進。綠萼說她根骨奇佳,想來過不了多久,會有另一番造詣。
伏跪在他身後,她的指尖還未碰到他的太陽穴,他靡麗而低沉的聲音卻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