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地喃喃道,“……好像有誰在說,我應該……我必須信任你。”
……
‘信任’。
這個她一直毫無保留地加諸於他身上的詞語,終於在這一刻被他篤定地以這種方式在這樣的場合返還了回來。
啊啊,總算是明白了,一直以來讓自己固執地守在這裡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當初她一夕之間失去了一切,帶著錯位的記憶和扭曲的人生滿身狼狽,卻最終在他身上找到了依靠。
現在他被妖刀附體被迫抽離了原本的自己,空殼之下只剩下苟延殘喘的不知所謂的死宅靈魂……她得給他一個依靠。
她極快地收斂好臉上瞬息間變化萬千的情緒,轉臉笑眯眯地豎起一根手指,盯著側後方的男人,“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副長。”
“……誒?”
“你這混蛋女人在搞什麼鬼,趕快給我把他交出來——!”沒給她接著說些什麼的機會,背對著警車圍成一圈的真選組隊員們已經不耐煩地叫嚷起來,有人甚至按捺不住蠢蠢欲動地拔出了刀。
——看來他們是得到了誰的命令,就算動用武力也要把副長壓回真選組嘛。
想必是伊東的手下吧……果然是來者不善。
“‘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輸了的請吃章魚小丸子。”玖木綾晃了晃食指便匆忙轉身,直面敵方的一剎那右手已然搭上了刀柄。
“比起章魚小丸子,在下更想要凌波麗的非全年齡向手辦呢……等等,或者三笠的八塊腹肌版等身抱枕也不錯?……不,果然還是……”
“三,二——”
玖木綾的倒計時適時響起,打斷了土方十四郎糾結的猶豫不決。她的身體略微前傾,捏著刀的手心微微發力。
當‘一’字清晰出口的霎時間,她的身體如箭離弦般衝了出去。
“那個……玖、玖木氏,你動了哦……”在聽到計時開始時就趕緊立正站好的土方十四郎目瞪口呆地看著披荊斬棘地廝殺著的玖木綾,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舉手道,“是……是在下贏了……吧?”
刀尖刺入面板切斷動脈,沒有半秒的遲疑立即抽。出,筋肉斷裂伴隨著血液的噴濺聲充斥了耳膜。她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被這種粘稠的氣味和猙獰的聲音包圍了,只知道不同於以往殺戮天人時隱約帶著復仇意味的快。感,現在溢滿鼻腔的腥羶味只能讓她感到作嘔。
頭一偏避開敵人倉促砍來的刀鋒,利刃割下了垂在耳側的一綹髮絲繼而順勢擦破了臉頰,她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將對方一刀抹了脖子。
顧不上擦拭頰邊滲出溫溼液體的血線,她腳下一旋左手抓住從另一側攻來的敵人持刀的手腕,右手乾脆地將刀送進他的胸膛,見對方口中冒出血沫卻仍在掙扎呼吸,她面無表情地反手抓著他的肩膀用他的身體擋住另外的攻擊,然後順勢翻腕將插在他心口上的刀絞擰了一圈,最終把抽搐了幾下後停止不動的屍體拋到一邊。
記不清手中的刀揮了多少次。
記不清落到面板上的血跡乾溼了幾個迴圈。
記不清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他偶爾露出了什麼皺著眉頭的異樣表情。
……
倖存者駕著警車倉皇離開後,玖木綾喘著氣將地上的七八具屍體挪到一旁,坐到了駕駛席。
土方十四郎臉色發白,在她的示意下爬到副駕駛位上緊緊抓住安全帶,似乎拼了命才勉強地將視線從不遠處橫七豎八的屍體上移開。
“玖木氏,你臉上的這個造型……是在COS浪客劍心嗎?”
上下看了她兩眼,他忍不住抬手指了指。
“……?”
她緊繃著面時刻觀察著街上的動態,聞言不以為意地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