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年輕女人和牲畜;其餘的全部殺光;這幾個人;兩個是跑到我這裡來的;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還有兩個是我在土默特那邊買的;還不如一頭牛值錢”
趙進沒那麼多悲天憫人的情緒;他停下腳步皺眉說道:“草原上這麼冷;這麼難活;豈不是每年冬天都要犯邊?”
二叔趙振興曾經在邊鎮呆過;給趙進講述過那邊的局面;草原的冬天寒冷異常;會有大批的牲畜被凍死;依靠牲畜活命的蒙古部落往往會大舉南下犯邊;劫掠遍地的軍民百姓;大小戰鬥無數;死傷也是無數。
說草原上的蒙古牧民可憐;他們為了活命才南下劫掠;可為了他們活命;大批的漢人百姓死傷;這難道就不可憐嗎?趙進說這個的時候;聲音有些發冷
王自洋說的興起;聽到趙進的問題之後笑著說道:“犯邊可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俺答興起之後他們也過了幾十年的太平日子;早就廢掉了;來大明佔不到半點便宜;這些年他們都是自家打打殺殺;來咱們大明就是做生意。”
這說法倒是讓趙進頗為意外;他轉頭看了眼重新開啟酒罈的那幾個蒙古人;笑著開口問道:“草原上的彼此吞併;劫掠廝殺;這樣無依無靠的青壯一定不少吧?”
那邊王自洋點頭;趙進又說道:“我這邊缺人手;能射箭能騎馬的青壯漢子;若是貧寒孤苦;我這裡也可以收容幾個。”
王自洋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笑著說道:“進爺好算計;莫說進爺這邊;連京城的禁軍京營都在招募這樣的;小的今年去口外;一定替進爺留心;只是過關口時會麻煩些;不過請進爺放心。”
趙進笑著點點頭;接過那匹馬的韁繩;離開了騾馬市這邊。
有了這匹好馬;趙進在練習騎術的時候輕鬆了不少;不過教授馬術的欒松卻提了不同的意見“這馬太好騎了;以後若遇見難騎的怎麼辦?還是先從劣馬練起。”
這話趙進深以為然;安排人將這好馬送回馬廄;自己依舊是用從前的馬匹訓練;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大家都可以專心致志的練習騎術;唯有趙進這邊不行;騎一段就要停下來安排處理各項事務。
小石頭村的人去而復返;他們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就是一個上午不到;他們已經把自己當成趙進的附庸徒附了;他們是來稟報一樁古怪的事情;他們送完禮回返;村子裡卻來了一夥人;這夥人看著是兩個賬房先生之類的人物加上幾名大漢護衛;這夥人出市價三倍的價錢買地;而且付現銀。
三仙臺何家莊這一圈土地都算不錯;因為距離黃河不遠;不愁灌溉;是徐州地面上難得的水澆地良田;買地倒也不稀奇;可沒有一出手就要把整個村子買下來的事情;這手面未免太大了些。
土地是農戶和地主的命根子;一般都是不肯賣的;沒曾想這夥買地的人還有條件;說買了地之後;要土地原主照看十年;要幫著做活看守;也有工錢結算。
這條件優厚到古怪的程度;有賣地的收入;又有工錢可拿;兩項加起來;怎麼算都不虧;何況給現銀結算;本來大家還在觀望;第一戶拿了銀子之後;其他的人唯恐落後;也都紛紛賣出;等送禮的隊伍回去;小石頭村一半的田地已經賣出去了。
小石頭村不大;村長大戶也不過是小地主;只不過家裡兄弟多;喜歡舞槍弄棒才做主說話;聽到這件事也是非常動心;可又想到即便土地換了主人;自家還是要在這邊長住;馬上聯莊聯保;必須要知會趙進這邊。
趙進也覺得奇怪;看了看小石頭村帶過來的契約文書;買地的人來自沛縣;是個沒聽過名字的店鋪;東家掌櫃什麼的也沒熟悉的人。
但對這個異常;趙進沒什麼擔心;小石頭村換了主人對他沒有影響;不管誰來這邊;都必須要服從趙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