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背向視窗,擋住去路,冷冷說道:“你這女娃兒可是密宗門下的弟子麼?”
那紅衣少女笑道:“密宗一支很少收傳女子。我雖來自邊疆,但卻非密宗門下。”
怪老人冷然一笑,道:“不管你是否密宗一支,但既來自邊疆,定然是參與這場賭武之人?”
他微微一頓之後,把目光投注在那少女臉上,說道:“你既跑入這閣樓之上,那就別再想平平安安地回去了。”
紅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哥哥都管不了我,你怎麼能夠管到呢?”
此言說得尤帶天真稚氣,聽得上官琦失聲笑道:“我們本是不該管你的事,但因你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紅衣少女俏目掃掠了上官琦一眼,冷冷接道:“你們漢人,男女授受不親,你幹嗎總是找機會和我講話呀?”
這幾句話說得雖覺可笑,但她神態卻是十分莊嚴。
上官琦大感尷尬地向後退了兩步,心中暗自忖道:“難道我當真十分注意她的美麗了嗎?”
只聽那紅衣少女洋洋得意地說道:“在我們維吾爾族中,誰這樣大膽冒犯我,立刻就要處死了!”
她停頓了一會之後,似覺著言未盡意,又很快地接道:“但當月亮圓的晚上,阿拉真神的節日中,他們就可以隨意地請我跳舞了。”
怪老人突然揚起掌來,冷漠地說道:“老夫十幾年來已沒殺過人了,今日事非得已,只好開次殺戒了。”
那紅衣少女臉上毫無懼怕之意,微微一笑,道:“你真的敢殺掉我麼?”緩步直向視窗之處走去。
怪老人冷冷地說道:“我為什麼不敢!”但見她臉上笑容如花,不禁心中一凜,暗道:“此女裝束雖是詭異,但神情之間,一派嬌戇天真之氣,她竟然十分自信我不會殺她,是以毫無防備。”一時之間,心中難定主意,只覺舉起的掌勢,劈出不對,收也不對。
直待紅衣少女走近視窗之時,才突然大聲喝道:“站住。”
但聞鵬鳴虎嘯,一禽一獸,齊齊擋住視窗。
紅衣少女柳眉微微一顰,回頭望著那怪老人問道:“你為什麼想殺掉我呢?”
怪老人沉吟一陣,說道:“只要你能不把見到我們之事,向人洩露,就可以放你出這閣樓。”
紅衣少女臉上突然流現出十分奇異的神色,目光不停地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似是她心中正思索著一件十分為難之事,半晌工夫,才冷冷地問道:“你們不讓我把此事告訴別人,想來定是和我哥哥作對之人。”
怪老人冷冷說道:“老夫如是和你們作對之人,今日豈肯這般輕輕易易地放你離此?只要你不向人洩露這閣樓中的秘密,我們誰也不幫,但如你要對外談起此事,那就不一定了。”
紅衣少女凝目尋思了片刻,說道:“好吧!一言為定!不過你們漢人最是狡詐不過,常常說了不算……”
上官琦怒道:“我們中原人士,講求一諾千金,一言承諾決無反悔;只有那邊荒之人,說了不算。”
紅衣少女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盯在上官琦臉上,冷冷說道:“你這人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想和我說話,哼,不要臉!”
上官琦被她罵得怔了一怔,滿臉通紅如火,只覺此事無法和人相辯,氣得長長吁一口氣,轉目他顧。
紅衣少女望著那怪老人嫣然一笑,道:“好吧!咱們就這樣決定,我不洩露你們閣樓中的秘密,但如被別人自行發覺了,那可不能怪我。”說完,振臂穿窗而出,腳尖一點窗楹,身軀凌空而起,一躍之勢,人已到對面屋脊之上。
那大鵬、巨虎似是已知那紅衣少女和怪老人和好了一般,也未再向那紅衣少女追撲。
怪老人望著那去如飄風的俏麗背影,閃了幾閃,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