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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濟爾哈朗吃飯,但不放心我這裡,所以指派扎魯特過來陪我。看看扎魯特笑靨如花的臉上射出兩道恨不得立馬掐死我的目光,只好感嘆這一石二鳥之計也忒毒了一點。不僅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的兩大情敵困在一小屋裡,而且做得冠冕堂皇,讓你不僅恨得牙癢癢,還偏偏要擺出好臉色給她看。

就這點,扎魯特想爬到她頭上,我看除非是天災人禍,否則這輩子不用想了。

捱了悶棍沒處發洩,這位側福晉倒是很有順手拿我做出氣筒的意思,倘若我非當今中宮大福晉的嫡親妹妹,非將來的十五福晉,或者她沒有親眼看到濟爾哈朗的神情舉止,我現在別說吃飯了,就是被搓骨揚灰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邊兒感嘆自古以來權力地位的重要性和女人嫉妒的天性,一邊兒和她四目相對,互看對方不爽到極點。

常說都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中華民族古老的智慧結晶果不是蓋的。當那碗曾經出現在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又消失了的藥再次被端到我面前時,尤其讓人強烈感到了福氣的小氣。

色深粘稠的液汁,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喝的東西,還散發著一股古怪的味道,先想到的就是“柏油”這樣的關鍵詞彙,這個真的是口服藥麼?

“格格,這藥呢最講藥性,若是涼了可就不抵用了,還是快喝得好。”想必我的厭惡之情十分之明顯,扎魯特這樣眼毒的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也能掀起大風大浪來。打從心底不情願至極,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欠扁無比!

偏偏她不依不饒地繼續道,“我也聽太醫說了,格格跌閃傷了筋骨,導致氣滯血瘀,經絡不通。這療法理當疏通經脈,調和氣血,平調陰陽,可不是光靠外敷的藥便能成了的。”

我在心底冷笑,居然還和我來這套,這幾句話估計她連啥意思都不懂,還不是照葫蘆畫瓢,好在我心情惡劣,當即便擺出個笑臉,回道,“多謝側福晉關心。側福晉言之有理,齊爾雅真這傷看上去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往後在貴府叨擾的日子,還得請側福晉多擔待一些。”

我大概多呆一分鐘,她也是不願的吧,看著扎魯特氣得手都抖了,真叫爽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來滋味不錯。不過這畢竟只是用來擠兌她的話兒,這六貝勒府我是真的一分鐘也不想留。只是照她的說法,雖然我不是骨折,但似乎也挺嚴重的,估計免不了什麼韌帶拉傷之類的,到了現在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件事兒在。

喝過那如預料中惡心的藥之後,頓時胃口全無,何況對著這麼個人也不指望產生什麼新的食慾,草草地結束了晚飯,扎魯特忙不迭地告辭離去。我自然樂意得很,讓個丫頭送她出去,自己靠在床上胡思亂想,唉,這飯吃得真TMD的鬱悶!

宮外過的第一個晚上在昏睡裡過去,第二個呢,卻因為白天睡得太多而變成了失眠之夜,雖然並不晚,可是伊娜沁口口聲聲為了我的身體著想,早早地就讓人熄了燈,又囑咐下人少到這裡來走動,於是晚飯後到現在,我已在這黑燈瞎火,沒什麼響動的房裡睜著眼乾耗了快兩個時辰,還是了無睡意。

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數第1753只綿羊時,聽到了門軲轆的轉動聲,似乎是有人進來,腳步很輕,然後身後床一沉,真有東西坐了下來。

不是吧,在別人的府裡還能遭這種事?我對著床裡側睡,與來人正好互看不到對方的臉,心裡倒有些忐忑,會坐在我床邊的應該不是什麼會背後給人一刀的吧?微閉著眼睛,儘量讓自己的呼吸聽起來綿長均勻,敵不動我不動,先裝挺屍再說。

那人坐了片刻,站起來,帶起一陣衣裾淅唆的摩擦聲,我心裡納悶,只是不敢轉過去察看。腳上忽有一陣涼意,被子被人掀開了,接著一隻手輕輕摸上了我的腳踝。即使隔著厚厚的布還是能感到了那隻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