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的做工,農民得到了官府的廉價種子,回去種地。
鬆了一口氣的相黎,正準備跟眾人商量何時回京時,卻在巡診過後,從村子回城,路過一個茶棚時聽到了讓她震驚的訊息。
一個喝茶的人說,吳郡前些天突發了疫病,僅僅三天,就死了數千人。
相黎問了那人疫病的具體症狀,那人說,他是聽從吳郡逃出來的親戚說的,聽說是發病的人前期身上會起紅斑,先是手上,再是臉上,然後全身都起,還會發熱;都後期,紅斑消了,熱也退了,人會精神一會兒,但不過幾個時辰,便會腹脹、腹瀉,最後人死的時候,肚子大得像個臨產孕婦,全身卻瘦的如同骷髏。那種疫病傳染還極快,只要與病人說話,或碰他們的衣服,甚至只是碰過他們碰過的東西,就會被染上。可怕極了。
那人還說,發病的原因是,大水沖毀了紅衣教的聖壇,安息的聖尊的靈魂受到驚擾,才有了這場疫病。紅衣教主率教眾求官府重修聖壇、並獻祭安撫聖尊,郡守本已答應,卻被京城來的欽差阻止了,那欽差還下令封住城門與管道口,阻止吳郡人外出逃生。
相黎聽後,問了那人的姓名住址,跟劉大夫互看了一眼,坐上馬車快速回了城。
那種病症,是她從未聽說過的,偏偏,還與宗教攪纏在一起,還有一件令她心慌的……
相黎回府,找到薛太守衙中的陳雋,氣息還沒有喘勻就問道:“姜……姜漓是不是去了吳郡?”
陳雋只是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相黎便轉向薛太守問道:“此地距吳郡有多少裡?最快多久能到?”
薛太守對相黎散落的一縷髮絲皺了皺眉,但還是起身回道:“此地距吳郡三百五十里,水路五天,陸路,官道八天。”
“請薛太守派人送我到碼頭,我要去吳郡。”
“恕微臣難以從命。”
“為什麼?”
“此刻天色已晚,公主就是到了碼頭,也沒有了船隻。而且,公主身在錦州,下官便有保護公主的職責,決不能眼看著公主涉險。”薛太守說著,表情恭謹卻又倨傲強硬。
相黎此刻也沒有心情研究薛太守的表情,只是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是我糊塗了,這種時候,怎麼跑來找你們?”
陳雋拉住相黎道:“漓說了不讓你去。”
相黎頓住,轉身,看著陳雋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雋別過眼道:“十天前。”
“你知道的時候,是瘟疫的第幾天?”
“第三天,那天漓下令封了城,並飛鴿傳書過來,讓這邊派人嚴查從吳郡過來的人。”
“我現在去別院,讓二哥幫忙準備船,你留在這裡,幫我照顧好阿澈。”相黎說完,伸手去掰陳雋抓住她的手。
陳雋另一隻手頁抓住相黎的肩膀道:“你冷靜些,就算要去,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就去,你是去救人,不是去送命。你先回房想想帶那些人,什麼藥,我跟薛大人交代一些事情,交代好了就回房找你,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還有皇命在身,而且,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這一刻,相黎下意識地,不想讓陳雋跟她一起去。甚至,也不想讓劉大夫跟她一起去。
“到時候皇上怪罪起來,我就說你拿手中的金牌命令我去的。至於我去有沒有用,吳郡並不是只有疫病,還有別的問題,一些也許只有我才能解決的問題。”陳雋說著,隨手幫相黎把那縷頭髮別到耳後,眼神卻異常的堅定、認真。
“那我先回房了,你在這裡的事,跟薛大人交接清楚。”
相黎回到房間,劉大夫已經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好了等在那裡。
相黎對那十位太醫道:“各位大人,吳郡發生了疫病,症狀是從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