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本來散漫掃過,此時停下,掃了回去。
那個腦袋就這麼趴著,醉得五迷三道,目光望著臺上的花旦,一會兒猛地拍拍桌子,示意祝東:「啊,打仗的人怎麼這麼苦啊!」
「……」
畫面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藺泊舟把孟歡從酒樓拎回來那次。他唇角不覺抬了下,鞋履踩上樓板,年久失修的木樓被踩得嘎吱作響,他朝孟歡的座位走去。
孟歡背對著樓梯,能聽見氣壯山河的醉音:「這誰做的詞?!好虐心,完全刻畫出了等待丈夫打仗回家的妻子的悲傷心情,賞,當賞!」
「嗯,確實作的很好,」祝東眉眼沉思,「陳兄弟,我此刻也想到了一首七律,叫《出關》,意境悲涼,我念給你聽聽。」
他轉過身,想把酒杯斟滿。
只不過倒酒時,一扇高大的影子落下來,背住了油燈的光,讓桌面陷入了一片黑暗。
「誰啊?」祝東惱怒抬頭。
——他聲音戛然而止。
一旁,撐著發燙的腮幫子,兩眼醉的盛滿春水,眉眼敷粉的孟歡,正準備掏銀子給花旦打賞,可始終找不著兜,只好轉頭看祝東:「……你詩呢?唸吧。」
祝東眼睛發直,張嘴,直接結巴了。
孟歡順著他的目光,意識到了,背後有人。
「……」
一股莫名的預感傳來,孟歡緩慢地轉過臉,先看見青色雅正的衣袍,耳頸漆黑的烏髮,男人微微滾動的喉頭,線條清晰的下頜,最後才是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夫——」
孟歡沒喊出來。
他捂住唇,打了個小小的、軟軟的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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