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有些責怪的看了眼石清妍,恰看見挪開的枕頭下放著一方帕子,一時興起了憐子之心,便拿了帕子要給楚靜徙擦眼淚。
石清妍見是沾了蒜汁的那一條,自己為取用方便才放在枕頭下的,忙伸手搶過來。
楚律心中疑惑,見沉水要將那枕頭拿走,便接過枕頭,在枕頭下聞了聞,聞到大蒜味,心裡便了然,見石清妍裹著披風在椅子上等著沉水、祈年換了被褥,便也在一旁坐著。
沉水、祈年等人見情形不妙,便識趣地將抱得嚴嚴實實的楚靜徙抱走。
石清妍躺在新換的被子裡,覺得冷的很,裹緊了被子躺著。
“蒜汁?”楚律沉聲說道。
石清妍唔了一聲。
楚律回想起這幾日來石清妍的哭鬧,暗道事有反常必有妖,果然是用了蒜汁才哭的,“為什麼?”
“大冬天的動情傷身,哭上一場容易傷風感冒。”
楚律想要冷笑,隨後卻又沒了這嘲笑她的心,一字一頓地說道:“王妃當真是惜命。”說著,瞧見沉水大著膽子送了熱水進來,便等沉水出去後洗了手腳,然後上了床,蓋著被子,瞧見石清妍並不像早先那般將他當做火爐一般靠過來,一時也無心向她湊過去,心裡感慨良多,許久說道:“睡吧。”說著,就轉身背對著石清妍,聽到身後她輕微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你覺得老四如何?”
“陛下是個好人。”
“那本王呢?”
“……混球一個。”石清妍原也要說楚律是好人,但心思一轉便又改了口。
楚律側著身子笑了,將手探向身後,摸到石清妍的手,便拿了手指撫摸著她的手,說道:“本王永遠不會要甘棠,你放心吧。”
石清妍悶聲笑了一聲,暗道你想要甘棠,本王妃就要了王鈺,反正王鈺猿臂蜂腰,要了也不吃虧,隨即將頭靠在楚律背上,笑道:“王爺可要說到做到。”
楚律見石清妍如此,就知道兩人和好了,心裡想著如此也好,將她的手拉到面前輕輕摳弄兩下,聽她呼吸舒緩知道她睡著了,因她柔軟的身子緊挨著自己後背,不由地就來了興致,便轉過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解開她的衣裳,輕輕貼過去,想頂入之後再將她弄醒,於是輕輕地試著戳了一下,不想一下子就進去了,且她身下溼漉漉的,心裡詫異,便退出身來,微微掀開被子,就著外頭的燭光一看,只見自己身上染紅了一片。
“血染青龍嘍。”石清妍打著哈欠支著身子瞄了一眼,伸手將自己的衣裳整理好,便興致昂然地等著看楚律怎麼辦。
楚律眼皮子跳個不停,身下也軟了,低聲道:“王妃為何不告訴本王你在信期裡?”
石清妍含糊地說道:“本王妃怎麼知道王爺今晚上來了興致?”說著,嫌棄地瞥了一眼楚律身下,悠悠地說道:“這玩意怎麼這麼像是被人砍了頭的泥鰍?”
楚律拉了被子遮住身下,聽到石清妍這戲謔的話,低聲道:“王妃不起來服侍本王擦洗?”
石清妍枕著手臂,笑道:“王爺,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告訴王爺一句真話,那就是將本王妃從床上拉起來的人起碼要倒黴十年,王爺自求多福吧。”
楚律聽她這自信的話,忽地醍醐灌頂一般,醒悟到早先的和好不過是想引誘自己與她敦倫然後騙自己染了一身的血。因想明白了,便立時起身披了衣裳,繞到隔間恭桶那,瞧見沉水、祈年機靈地留了熱水溫在這邊,於是洗了身子,待要叫石清妍替他拿了乾淨衣裳,又覺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折了出來,光著腿待要找衣裳,又不知衣裳在哪裡,一時氣憤,抬腳踢向櫃子,便覺腳趾上疼痛難忍,料到此時他光著腿,沉水、祈年是死也不會進來的,又瞧見石清妍趴在床上那幸災樂禍模樣,一咬牙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