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問津,別告訴思渡,他性子急躁,若在錦王府鬧出事來,那可不得了。”說著,便扶著丫頭向外頭走。
“大哥,姑姑到底怎麼了?”餘思渡看餘君言出去,便趕緊問餘問津。
此時再拿了餘君言累著了的話搪塞餘思渡,就未免有些看不起餘思渡了,餘問津走到門邊恭送餘君言離去,隨即對餘思渡說道:“姑姑大抵是因說了郡主身世的事,又對郡主動了手,被錦王爺、陛下懲罰了。她的手筋,被挑了。”說著話,終歸因血脈相連,有些同情起餘君言,不過雖說餘君言不該多嘴,但這懲罰也太重了一些。
餘思渡難得聰明一回地說道:“王爺也知道?王爺知道了卻罰姑姑,那就是說郡主是王爺的親生骨肉?”說完,因自己想通這事高興起來。
餘問津一怔,點了點頭,說道:“看錦王爺的態度,郡主定然是錦王爺的親生骨肉。”
“我去告訴郡主。”餘思渡歡快地說道,向外走了兩步,才想起餘君言的傷勢來,苦惱道:“大哥,姑姑她……”
“是顧侍衛挑的,又叫姑姑帶來的太醫來給姑姑包紮的傷口,想來姑姑的傷並不嚴重,不過是怕沒法子跟錦王爺交代,於是姑姑裝作當真被挑了手筋。”餘問津慢條斯理地說道。
並非餘問津這樣捏造事實,實際上留客天裡,除了楚徊、餘君言、顧漫之,還有那個給餘君言包紮傷口的太醫,沒人會信深得楚徊寵愛的餘君言會當真被楚徊挑了手筋。
餘思渡聽餘問津這般說,忙笑道:“姑姑聰慧的很,想來也知道她不會有事。”說著,便忙又向外奔去。
餘問津心知餘思渡是去找楚靜喬,心裡又有些堵得慌,因想著賀蘭辭、楚恆兩個都不是低調的人,若去了街上定然能找到這兩人,於是便打定主意不再過問餘思渡、楚靜喬的事,只一心叫賀蘭辭知道他的誠心,收了他做徒弟。這般盤算著,便出了留客天,才到留客天門口,便瞧見餘思渡隔了十幾步遠,扶著一人進來,看那人臉上滿是泥汙血漬,身上的衣裳也被雪水浸溼,忙道:“思渡……”
“大哥快叫人幫忙,顧侍衛叫人給打了。”餘思渡聽到餘問津的聲音,便忙大聲叫餘問津來幫忙。
忍著身上的痛,顧漫之心裡氣惱餘思渡大聲嚷嚷這事,留客天中的官員、太醫、侍衛哪一個不知道他顧漫之武功高強,如今那“叫人給打了”,就是明明白白地在挖苦他,“錦王府……欺人太甚……顧某被他們算計了!”
餘問津早知道顧漫之連王鈺都打不過的事,此時看鼻青臉腫的顧漫之敢這般嘴硬,便由著他去。
偏餘思渡不像餘問津這般省事,聞言立時義憤填膺道:“顧侍衛被人算計了?錦王爺定然不知道這事,待我跟王先生說去,叫王先生替顧侍衛教訓了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餘思渡這般叫嚷,自然驚動了留客天裡的侍衛,侍衛們出了留客天,瞧見又一次鼻青臉腫回來的顧漫之,先呆住,隨即殷勤地過來接替餘思渡攙扶顧漫之,再之後,便又大張旗鼓地喊太醫。
顧漫之擅離職守,並未守護在楚徊身邊,心裡早已羞愧的不行,此時又被眾人追問到底是如何被錦王府算計的,心裡又羞又惱,便對追問他的眾人說道:“顧某的事不要緊,還是趕緊去錦王府西院接回陛下要緊。”
“陛下早被錦王爺送回來了。”一顧漫之的手下回道。
顧漫之聞言不顧傷情便要去跟楚徊請罪,眾人攔不住下他,只能放了他走,待他走了之後,又竊竊私語談論著錦王府的高手除了王鈺還有哪一個。
餘問津陪著餘思渡看了這場胡鬧,隨即因心裡的那點不自在,不情願叫餘思渡去找楚靜喬,便找了藉口,對餘思渡說道:“王先生未必知道這事,咱們去找了王先生告訴王先生這事吧。不然放任此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