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便不由地乾笑起來,半響說道:“知己,你若當真想娶了古家女兒,我便去替你提親。”
賀蘭淳聽石清妍這般說,心道石清妍的意思是何必問比賀蘭辭要好,替他說媒就不算是毀了人家女兒一輩子?因心裡憤懣,又待要查清楚賀蘭辭搞的什麼鬼,便大步向外走去。
何必問對賀蘭淳走的事也不以為意,回石清妍道:“那古家女兒必問並未見著,哪裡知道是個什麼人……但看那小老兒的意思,彷彿是要叫必問給他們老兩口養老送終?”
“這樣好啊,反正你又回不得京城何家,權當在這邊安家,娶了娘子還送一對爹孃,待生下一男半女,家裡三代就都齊全了,知己也算是齊全人了。”石清妍笑道。
何必問有些鬱悶地微微頷首瞪向石清妍,“……知己這張嘴,若不去做了媒婆,當真可惜了。”
石清妍訕笑兩聲,說道:“我是對那有雙親疼的孩子分外有好感的人,我覺得那古家女兒若不驕縱,定然就是個可人。要不,我叫人替你打聽打聽?”
何必問嗤笑道:“還打聽什麼?必問一時好奇誰家這樣大的口氣敢要必問守身如玉,就上門去了,你不知,那小老兒也是個會做張做喬的,哄了半城的人去看,今日我被那小老兒眾目睽睽之下攆了出來,明兒個益陽城裡更會造謠說必問這才子一文不值,連個落第秀才家都不肯要。”
“你是因置氣想再去試試運氣?”石清妍聽何必問這般說,心知何必問也知道那小老兒就是看上他這第一才子了,此番矯情攆了何必問出來,不過是一激著何必問再去,二也抬高了女兒身價,免得旁人再提他家女兒配不上何必問,想著,喃喃道:“這般好爹,我也想要……”這古家爹可比那搭戲臺子叫女兒拋繡球招親的靠譜多了。
“……知己是益陽城、不,是魏國有名的悍婦妒婦,不若知己先替必問請人裁了一身正人君子的衣裳,然後隨著必問去古家,替必問證明必問其實內裡別有乾坤。知己這名聲響亮的不亞於必問,有知己作保,想來那小老兒定沒有旁的話說。”何必問醞釀了半日,終於將話說出來了,往日裡有人捧著尚且不覺,如今被人踩著,又依稀看到似楚靜喬這一輩的女孩兒已經不能夠欣賞他這樣的才子了,心裡也有了成家立業的念頭。
“正人君子裝?”石清妍轉了轉眼珠子,心裡將見過的男子裝束一一想了一遍,心道楚徊玉樹臨風的裝扮跟何必問的裝扮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招蜂引蝶用的,說起正人君子的衣裳,還要首推楚恆的穿著打扮,但楚恆新近又要納妾,若叫何必問做了他的打扮,總不是好兆頭,如此就只剩下楚律的了,“好,等會子我就叫人動手做,先拿了王爺的舊衣裳改一改,料子顏色舊一些,顯得人沉穩不賣弄。”
“多謝知己,只是王爺的衣裳是否會顯得必問蠢頓?”
“……要是顯得蠢頓,那就是知己你自己的事了,這可不關我們王爺的事。”
何必問笑了兩聲,半響,看石清妍趕著去替他改衣裳,便又道:“知己,外頭賭必問跟賀蘭不絕交,已經是一賠三十了。”
“……放心,等你們當真斷交了,我逢人就說是你先提出絕交的,絕不叫你丟臉。”
“知己沒去想這溫夫人冒出來的太過莫名其妙了嗎?不早不晚,偏偏賀蘭大人在益陽城,她就被人提起來了?”何必問蹙眉道。
“想這樣多做什麼,總不用你我替荷蘭小道收場,只可憐了賀蘭大人。”石清妍說著,心想甭管這事為什麼如今又被人提起,但看那日賀蘭淳的臉色,至少賀蘭家的家長早年是知道或者以為知道賀蘭辭跟溫雅有什麼干係的,賀蘭辭這滑頭這點子破事還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他就不是賀蘭辭了。
何必問撲哧一聲笑了,心道也是,總歸是賀蘭辭的紅顏知己叫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