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這是她的理由,當她看見他捧著花,站在自己家門外時。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女孩子沒什麼兩樣,在騎車回家的路上,我的心,一直被這樣的罪惡感啄食著。
”昭儀很喜歡你,這是她親口說的。”子云的話在耳邊環繞著,像唐三藏的金箍咒。
回到家,管理員伯伯不在管理室裡,我拿出遙控器開門時,聽到有人在叫我的聲音。
“祥溥,你很會跑,怎麼叫你都聽不到。”管理員伯伯跑到我旁邊,車庫的門慢慢開啟。
“有嗎?你有叫我?”
“有啊!叫了好多次。”
“什麼事?有掛號信要領嗎?”
“不是,有個女孩子來找你啊,從下午到剛剛,來了好幾次。”
“伯伯!你有沒有留下她的名字或什麼的?”我抓著管理員伯伯的手臂,激動的說著。
“她沒有留名字,也沒有留電話,我問她要不要打電話去你家問問,她又說不用。”
“她從下午到剛剛都來?”
“對啊!幾分鐘前才走啊!”
“伯伯,謝謝你,我知道她在哪裡!”我掉過車頭,要往球場的方向騎去。
“等等!”伯伯叫住我,拉著我的衣服。“她沒有留名字,但是她有留句話網。”
我又騎著車往球場狂飆,心裡好難過,好難過。
一些回憶的片段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在我的眼前動作著。
我想起以前子云常對我說的,愛人與被愛都是感情對人的懲罰,你選擇愛人,也可能等於選擇了失落與心痛,你若是被愛,就可能會是別人真心的劊於手。
我常覺得有分岔的感情事不會降臨在我身上,我不會是三角戀愛中的任何一角,就運算元云告訴我昭儀對我有感情,我依然認為,那是昭儀的開玩笑。
人總是為了在愛人與被愛之間做出選擇而頭痛,卻往往忽略當愛人與被愛同時選擇你的時候,你該怎麼做出決定與取捨。這是世界上唯一魚與熊掌能兼得的事,如果魚是愛人,而熊掌等於被愛的話。
“昭儀!”在球場旁的路燈下,我看見了昭儀。
她回頭,看著我,眼神中的落寞,隨即被淚水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我隨手把車停在旁邊,跑到她面前。
她哭、她難過、她捶我、她打我,我聽見她的哭聲中透露出的擔心與惶恐,我在她的眼淚中看見她對自己感情的放縱。
“……我以為你不理我了……”
“怎麼可能?你不要亂想。”
“……我以為你不想來了……”
“不是啦……是……我……哎呀……你不要亂想啦……”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的手打在我的手臂上,她的眼淚滴在球場外的人行道上,一九九九年九月的最後一天。夏末的夜。
管理員伯伯說,她在管理員室的留言,是一句他聽了也會不忍心的話。
“我會一直等你的。”
若愛情可以建立在不忍心之上的話,我愛昭儀
第二十七章
“Feeling與昭儀,我該怎麼選擇?”這個問題開始困擾我,在我失約那天晚上之後。
我開始比較,Feeling與昭儀之間。
《我們不結婚,好嗎》是子云寫的,他在書中寫出了三角戀愛的曲折與反覆。
在女主角趙馨慧與男主角林翰聰的感情之間,有一道透明的牆擋在中間,那是珍珠男。
我佩服珍珠男如海浪般的追求攻勢,那幾乎讓趙馨慧無法招架,別說女主角不感動,我看了都感動,還差點被子云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