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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出來嗎?您這樣躺著……”她指著我對面的窗戶“一眼望出去就是含露殿的正門,您天天看著那窗外,誰都知道您是在等攝政王!……王上,我們都知道您心腸好,您從小就是一個最善良的孩子……可是,可是,您就把那個女人交給攝政王吧!別再跟攝政王賭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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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你根本就不知道,心肅並非是因為時央……赤螭平的兒媳才將我棄之不顧的。他愛龍晴明愛得這樣深,怎麼可能只為了那麼小的一點原因而如此對待自己心愛的人呢?

今天的事,在我決定向他坦白身份的時候就料到了,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包括對真相的說明,包括我對他的牽掛。情勢已非我能掌握,不如歡飲杜康,醉生夢死暮暮朝朝,直到靈力恢復還他一個龍晴明,那時,我遠走天涯自去找常非拚命。

所以,傻姑娘,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微微笑著,說:“潔蓮,你陪我去看看時央夫人。”潔蓮忍不住翻個白眼,還是扶我下了榻,攙著腳步有些不穩的我向撥給時央住的偏殿小屋行去。時央正坐在桌邊做針線活兒,見我進來,忙扶著桌子艱難地站起身,雙手交疊在腰部右側略略屈膝,口中低聲道:“王上萬福。”

“行了行了,你身子不方便,就別在乎這些虛禮了,坐吧。”我趕忙示意免禮,自己也在桌邊坐下,隨手取過她正在做的針線,看了看,不由讚道:“手藝真好,是給孩子做的麼?”

“賤妾手拙,胡亂做點針線,哪入得了王上的眼,倒讓王上見笑了。”時央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些東西,賤妾剛有身孕時就開始做了,只是後來家中遭變…… 那些針線活也不知被扔在哪了……好在現在重新做起也趕得及這孩子出世再穿用。”她一邊收拾攤了一桌的針線布料,一邊含愁帶笑地道,“王上您看,這幾朵蓮花還是珠兒姑娘幫賤妾扎的呢!她的手可真巧!”這個叫時央的女子姿色平平,若單論美麗,比這宮中的下等宮女還差了些,但大約是將為人母的關係,她全身散出一種嫻雅溫柔的氣質,閃著母性的光輝,別有一番風韻。“瞧,光顧著說這些沒要緊的事,倒把大事忘了……賤妾該給王上道喜才是……賤妾聽聞王上昨日納了南硃紅蓮公主為儀妃,真是恭喜王上了。”

喜?喜從何來?我雖是新郎卻並未出席昨日的納妃之禮……不過是一場政治婚姻,於我於她都非已所願,彼此都不是對方的夢中心上人。昨天一整日,新妃所居的梧桐宮中傳來喜樂聲聲,不知驚醒多少春閨夢裡人。

對了,昨天,是心肅替我……不,是替青東王迎的新妃,那麼,見到心上人的紅蓮公主應該很高興吧?這樣一個念頭忽地鑽入我腦中,又被酒精凝成的雲霧隔開,頓時,我只覺酒勁湧上,頭又重又痛,胸口一陣煩惡,想吐的樣子,趕忙敷衍似地笑笑:“今天剛巧有空,過來看看時央夫人在這裡住得慣住不慣……畢竟你是有身子的人,飲食行動都該當心才是……聽潔蓮說派了個丫頭照顧你,還算機靈吧?”

“王上說哪裡話!比起大牢,這裡已是天宮一般,賤妾已經知足,哪敢再有非分之求呢?”

“那就好!”我起身打算離開,“你好好照顧自己,若缺什麼便和潔蓮說好了,她總會照應你的。”潔蓮聽我竟然說出這種話,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些,只是不好發作,咬了咬牙,扶了我便走,快到門口時,忽聽後面時央的聲音道:“王上慢走……王上正是新婚之時,正該多去看看儀妃娘娘。”

聞言,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幸虧有潔蓮扶著才沒摔在地上,心口又悶又痛,終究還是沒忍住,張口便吐了什麼東西出來,定睛看時,卻不是穢物,斑斑駁駁豔紅奪目沾了滿身滿地的,應該是血。

是夜,我躺在床上。白天鬧了這麼一場,差點沒把那幾個女孩子嚇死,著緊傳了醫官來,背了半天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