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禾癟了癟嘴,那隻制杖欺負他,就連小狗把他當磨牙棒,他都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神抗議。
容晏閉目片刻,眼皮微抬起,餘光掃到他,而又閉上眼睛,扯動嘴角,“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了。”商禾看著自己的褲腿被扯出一個洞,又弱弱的開口,“老闆,能不能讓你的狗別拿我當狗糧了。”
容晏這才睜開眼,探身一把攬過那隻小狗,出人意料,小狗溫順的趴在他的腿上,嘴裡小聲嗚咽,容晏低頭看著它,伸手順著它未長全的毛髮。
“你害它為早產兒,痛失母親,人家還不能咬你幾口了?”容晏說著,抬頭看他一眼,不滿全擺在臉上。
商禾馬上閉嘴,自家老闆這一臉護犢子的語氣還有表情……
“我去給制杖洗澡。”商禾說完又跑了。
趴在軟塌的制杖聽到有人喊自己,抬了抬頭,然後又懶洋洋的趴下。
肖淼不在,對於它來說,每天面對這樣一個面癱和智商不線上的蛇精病,真是生無可戀。
······
嚴箐箐提著保溫盒,剛出樓道口就看到傅祈靠在門口石柱上,抬了抬原本壓低的帽簷。
心裡一驚,她的手不自覺探向包裡。
“放輕鬆,我沒有惡意,只想和你談談。”傅祈攤了攤手,走出暗處。
嚴箐箐警惕的看著他,手緊緊的握住包裡那冰涼的槍身,皺著眉頭道,“我和你沒什麼可談的。”
她說完就要走,傅祈斜向前邁一步,擋住她的去路,輕笑,“紅昊最近真是忙啊,忙的讓你一日三餐送飯。”
嚴箐箐沒有回應,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剛走幾步,傅祈慵懶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
“你就不想知道當時你父親去世的真相嗎?”
“什麼真相?”嚴箐箐腳步頓住,回頭看向他,“我父親是讓吸血鬼襲擊致死,能有什麼真相。”
“肖淼。”傅祈眨眼,嘴角的弧度不變,“肖淼的父母,表面看著是吸血鬼襲擊致死,可是最近肖淼收到了她母親的遺信,好像背後的真相併非如此。你的父親被襲,紅昊正巧出現救了你,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你什麼意思?”
傅祈擺擺手,眨了眨眼,一臉無害,“我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說下我的疑惑而已。”
“好了,我想說的話全都說完了,你隨意,我要去見見新朋友了。”說完他就不顧表情扭曲的嚴箐箐,離開了。
嚴箐箐鬆開被她捂得微暖的槍身,面上只是皺著眉頭,內心卻是天人交戰。
單憑傅祈這幾句話,她憑什麼相信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只是,肖淼父母死因竟然有隱情。
這一切不可能和紅昊有關,不可能,他還救過自己,他不可能這麼殘忍。
嚴箐箐咬著唇,努力讓自己擺脫傅祈話的影響,只是那日紅昊回電話的聲音卻突然被她想起。
她發現,紅昊揹著獵人家族,在悄悄做著什麼實驗,電話中她聽到了莊騰的名字,還聽到了紅昊對吸血鬼的憎恨。
其實她很怕,她為了紅昊失去了太多的東西,這一刻她怕自己的付出以及努力都付之東流。
嚴箐箐抬頭,冬日上午的陽光稀薄,那麼涼,再也照不到她的心底。
手裡的保溫盒在慢慢冷卻,嚴箐箐閉上眼睛,良久後睜開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即將氧氣不足的魚。
她沒有去往紅昊的實驗室,回家又重做了一份湯,再次前往實驗室的途中,嚴箐箐不由得感慨,不得不說,傅祈贏了,她做不得無動於衷,尤其是涉及到她父親的死因。
嚴箐箐把保溫盒放在休息室,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在隔壁忙碌,紅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