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下船造槍,估計我們這船隊也不用開了,起碼得等個十天半個月的,我等得起,船上三萬人可等不起。”楊帆撕走一隻雞腿,嚼在嘴裡,“你放心,要造槍時間有的是,急什麼。”
這邊船隊開拔,在沿海的幾個隱秘小島上,幾波倭寇正商量著一個驚天計劃。有些海盜的身份,總是在隨著政策的變化而變化的。朝廷的海禁鬆了,這些人便做起海上買賣,將大批的茶葉、瓷器送往海外。這海禁嚴了,便做起倭寇,不斷在沿海打家劫舍。鄭芝龍便是如此,當初倭寇猖獗之時,鄭芝龍便是日本倭寇顏思齊的手下,後來單幹了,便跑到臺灣幹起海盜生意。
後來荷蘭人登陸了臺灣,鄭芝龍便和妻子定居在了福建泉州。正式接受了大明的詔安,這猖獗一時的倭寇才得以平息下來。但在這東南海上,鄭家依舊是海上的霸主,過往商船,要想透過,便必須購買鄭家的令旗,一般大船都是三千銀錢。東洋、南洋幾乎就成了他鄭家的天下,荷蘭人、葡萄牙人還是東瀛人,都得乖乖地交買路錢。
“都打聽清楚了嗎?”
“頭兒,沒錯。這些船隻有十五艘是當初的鄭和寶船,還有三十艘商船。當初停在松江口,我們哥兒幾個買通的那些人說,船上除了三萬名難民,就沒什麼人把守,似乎是到南洋呂宋那邊去的使者船。”
小黑屋之中,坐在龍頭椅上的那位,一隻腳踩在椅子沿上,眼睛虛眯道:“甭管他是出使也好,還是出喪去也罷。這船必須給我截下來。最近鄭芝龍越來越霸道了。當初在顏思齊手下,他鄭芝龍做他的,我劉香做我的,現在靠上了朝廷那艘大船,就巴不得想著南洋、東洋所有的生意都吞到他鄭家旗下。”
“頭兒,那我們怎麼做?”
龍頭交椅上的大哥眼神凌厲道:“這三十艘大船不足為患,關鍵是那十五艘鄭和寶船,上邊的火炮很厲害。這次得小心行事,只要船,不要人。”
“不要人,這三萬人怎麼辦?”
劉香狠戾道:“願意火併的火併,其他的,除了姿色好點的,留下來給兄弟們享用,其他的都推到海里。等這次有了這幾十艘船,我們就有和鄭芝龍叫板的資本的。那些荷蘭人還有葡萄牙人早就看不慣鄭芝龍一家獨大的地頭蛇了,只要我們有了這些資本,在找他們聯手,我就不信他鄭芝龍還可以在這南洋翻騰!”
“頭兒,這火炮該如何對付?半個月前,那泉州的水師一炮轟過來,半船的弟兄就這麼死了,現在想想還後怕。”
“老二,這火炮白天長眼睛,這晚上還長眼睛嗎?”劉香笑道,“這使臣船多半沒有什麼軍力,我們手腳麻利點,等登上了船,那些人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
“大哥真是足智多謀,那這次我們何時下手?”
劉香琢磨了片刻,道:“事不宜遲,這船若是繼續南下,到時候到了鄭芝龍的勢力範圍,我們再下手就麻煩了。把六百多弟兄著急起來,趁今夜,出其不備,一舉拿下這些大船。”等幹完這一票,這南洋的局勢,可就由不得他鄭芝龍說了算了。
……
……
今日風平浪靜,孫毅、李鬱歡兩人坐在楊帆邊上。對面坐著的便是孫元化這個假和尚。“如今海上無事,你們兩個便先跟著元化大師,學習格物與化學的入門知識,也好為將來做個鋪墊。”
孫元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