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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瞧瞧我,原也是信心滿籮筐,誰知情況卻出了意外,險些就把老命留在毒龍谷了!”

“可是……”

“別說了,大哥的決定你敢不聽?”

“不敢。”

“既是不敢,咱們走吧!”

於是,獨孤笑愚臨時改變計畫,決定先和君蘭舟出關找到血玫瑰之後再回家。

由於不必趕時間,他們行進的速度也不快,甚至是拖拖拉拉的,有時候還會拿女兒累了做託詞,在經過的城鎮裡硬是住上好幾天,或者說是哪個地兒新鮮,又混在那個地兒玩上好幾天,而宮雪菱又懷孕了,這更是個好藉口,行進速度絕不能太快,免得動了胎氣。就這樣硬是拖上兩個多月才到潼關。

剛過晌午,他們就住進了客棧裡,要上路,過兩天再說。

“笑哥,你這麼拖拖拉拉的,有何陰謀?”宮雪菱低頭補綴衣裳,漫不經心似的問。

“咦?有嗎?”獨孤笑愚笑得好不無辜。“我怎地不知?”

宮雪菱哼了哼,頭也不抬。“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拖到身子骨全好了,到時候才能幫二弟的忙,對吧?”

“真是知我者莫若老婆啊!”獨孤笑愚嘿嘿笑,一面牽著剛會走路的女兒在桌子周圍搖搖晃晃的繞圈子走。“不說這了,還是說說岳父大人吧,他沒有再問你,我究竟是誰,或者我爹、我幾位叔叔究竟是誰嗎?”

“沒有。”

“喔。”

“但他倒是告訴過我,公公可能是誰。”

“是嗎?那麼,岳父說我爹可能是誰?”

宮雪菱咬斷線頭,再另外對針孔穿新線,依舊漫不經心的。“十多年前退出江湖隱居西陲,又有如此駭人的武功,連百曉會與唐門都那樣忌憚畏懼的,那只有一個可能……”

“哦,什麼可能?”

“閻羅谷的七閻羅……”宮雪菱頓住,線上尾打好結後再繼續往下說:“而笑哥你應該是笑閻羅的兒子——難怪你老是笑咪咪的。其實七閻羅的後人有好幾位早已在西陲地面傳出名頭,但由於他們向來不進中原半步,所以中原武林道上的人都不知道,如果爹不是曾護鏢到西陲,他原也是不知的。”

獨孤笑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和女兒“散步”。

“那麼,岳父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宮雪菱也低頭繼續縫補。“爹說十多年前那場紅衣教大戰他也參加了,當時如果不是七閻羅及時出現伸手幫中原武林道上抵抗紅衣教,中原武林早就淪入紅衣教的魔掌中了……”

她挺了挺腰,再繼續針起針落。“後來爹也聽說七閻羅雖然手段殘酷,但所殺之人皆是罪有應得,換句話說,他們並不是壞人,只是手段極端了一點罷了。既不是壞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麼你呢?你也不伯嗎?”獨孤笑愚再問。

宮雪菱猛然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我?怕?”她嗤之以鼻的翻了一下白眼,“怕什麼?怕一個沉迷於種田,整天只曉得下田耕種、回家養豬,還會洗衣做飯的丈夫?你真是愛開玩笑!”話落,腦袋又低下去了。

獨孤笑愚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抱起女兒猛搔她胳肢窩,搔得女娃兒咯咯大笑得流口水。

“我想,笑閻羅和哭閻羅一定會喜歡你這個媳婦兒的!”

江河之水,原該是農民耕種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沒有水就灌溉不了農田,農田要是乾枯了,來年大家只好啃甘薯過一年。

然而在黃河下游兩岸,江河之水卻是百姓心中最大的恐懼,大量的泥沙淤積,年年的斷流,再加上夏季的暴雨洪水,淹沒田園、奪去人命,每每造成百姓莫大的傷痛。

過了潼關,獨孤笑愚才知道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