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並且家有巨資,京城裡的桂花局全是他家開的,而且父親死得早,只有她一個獨女,將來嫁過去,便是金山銀山都一起搬過去。
孫紹祖被他說得欣喜不已,只是又有些為難:“尚書做的保,自然是好的,只是下官已經定親,連聘禮都下了,娶的是榮國府大老爺的女兒……”
“哼!”話沒說完,蘇武就把茶杯在桌上一頓,面陳似水,“既是這樣,我也不好讓你退定,這事便罷了!送客!”
孫紹祖趕緊跪下:“尚書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他在心裡快速地盤衡利弊,那賈家雖然興旺,到底只能是個助力,人家娘娘生了皇子,自己又能沾到多少光?況且就算自己娶了賈赦的女兒,若把這位蘇尚書給得罪了,那便萬事休矣,自己這輩子也別想在出頭了,恐怕要候缺侯一輩子。如今看老尚書這般情形,恐怕跟那夏家交情不淺,否則以他堂堂尚書之尊,何必蘀一個商人做媒?自己若是娶了夏家女,那麼既能得了夏家巨資,又可贏得尚書歡心,到時候財權俱得,官運亨通,好好經營幾年,也弄個侯爺噹噹,方是上策。
想到這裡,孫紹祖趕緊磕頭:“下官這就去把賈家的親事退了,然後便去夏家下聘!”
蘇老尚書見完成了賈琮託付的工作,賺足了人情,這才捻鬚而笑,離座過去把孫紹祖扶了起來,好生勉勵。
孫紹祖回去之後,立即去賈府退訂,然後派媒人去夏家提親,夏家也被內務府的人打了招呼,夏金桂父親已經亡故,只剩下母親和自己一個女子支撐,外有其他皇商虎視眈眈,內有各方親戚蠶食鯨吞,這次內務府的高官提點,男方又是兵部即將上任的五官,哪裡又不願意的,雙方竟是一拍即合。
賈家接到孫紹祖的退親,頓時一片譁然,此時元妃剛剛懷孕,聖眷重複,不但免了賈赦的禁足,還把賈政提升為郎中,又將王子騰提為禮部左侍郎,連寶玉也賞了個武德都尉,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候補武官竟然敢退自家的親,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然而還不得賈府人開始罵街,北靜王水溶便登門拜訪。說起來,從當年賈琮被趕出賈府之後,水溶就再也沒有跟賈家人來往過,人家是郡王,如今跟兩年前不同,他又深得皇上倚重,權威勢力比之前更甚,你賈家不過出了個妃子,人家願意搭理你是人情,不搭理你是本分,賈家原來跟北靜王一直交好,忽然惡了,還惶恐後悔許久,如今再次登門,頓時喜出望外,賈赦、賈政,帶著寶玉一起出門迎接。
水溶如今大權在握,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比當年強了何止百倍,雖然跟當年仍然一樣說笑,但賈赦、賈政二人卻時常兩股戰戰,冷汗直冒,就連寶玉也不敢如當年那般親近。
等水溶說明了來意,賈家人就都懵了,北靜王爺兩年多不曾登門,如今一來就要給人提親,南方叫王棟玉,是海鯊衛一個小小的千戶,當然這個小是相對於北靜王來說的,對於賈赦和賈政來說可不小,刨去爵位不算,賈赦就成了個平頭百姓,賈政不過是正五品的郎中,王棟玉是千戶,也是正五品,跟賈政是平級的。
水溶見他們哥倆遲疑,便把俊臉一沉:“你們不願意?我看那王千戶甚好,無論人品,相貌,無一不好,他先跟著南安王,後來又跟著靖海侯,在海上做的風生水起,可謂是前途不能限量,雖然你們賈家的門檻高,但不過是個庶出的小姐,又是本王親自做媒,倒也不算是高攀。”
賈赦和賈政聽這話說的極重,連忙頭冒冷汗趕緊解釋,水溶卻懶得跟他們廢話:“本王還要去朝裡跟皇上商討修訂三百六十五部百工大典之事,你們願意與否,只管現在回我。”
賈赦一想,反正孫家已經退親,迎春以後恐怕不好再找婆家,而且北靜王親自登門做保山,這也萬萬拒絕不得,便答應下來。
由於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