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大力推動,兩樁婚事很快便做成,冬月初六便是好日子,孫、王兩家同時辦喜事,夏家鉅富,嫁的又是獨女,因此嫁妝極為奢華,共八十抬嫁妝,浩浩蕩蕩送往孫府。
迎春是庶出,在賈府裡又不得勢,嫁妝只有二十二臺,送親隊伍也少了許多,哪知道拐過衚衕口,那邊又出來一支送親隊伍,賈琮親自帶了許多人來,後面抬嫁妝的長龍排出整整兩條街,竟有六十六抬,兩邊和在一起,卻又涇渭分明,誰也不理誰,都跟著轎子一起到王府。
王棟玉這兩年在海外撈了不少銀子,祖上本來穿了一處兩進的院子,經他改建,又加了一進,旁邊又有一個跨院,跨院後面是花園,雖然不大,卻極精緻,饒是這樣,也裝不下這許多送親的人。
當天夜裡,喝得微醉,面上潮紅的王棟玉回到洞房,挑了蓋頭,看見等下美人果真美豔動人,迎春抬頭,二人四目相對,情愫油生,互相擁起,共入綾羅帳中。另一邊孫府裡,夏金桂也是容貌姣好,孫紹祖看得喜歡,也是雙雙安寢,不在話下。
☆、67心隨鏡轉境隨心轉
年三十晚上;全城聯歡,家家張燈結綵,處處歡聲笑語,到處都是年夜飯的香氣和爆竹清脆的炸響。賈琮雖然很有錢,卻依然不肯鋪張浪費;侯爵府裡只在住人的地方點燈;外面的牆樹之間也未作裝飾;白天的時候親手給府裡的下人和警衛隊的人分發兩套新衣;二百斤米麵;二十斤豬肉魚肉;又在府前設供養棚,大米乾飯,白麵饅頭;四菜一湯開流水席,無論各行各業,男女老少,上桌就吃飯,管夠管飽。
賈琮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很相信福分是修出來的,不是求出來的,上天給了他一個那樣神奇的空間,他不敢獨享,生怕哪天醒過來,那空間就沒了,因此常年來舍米舍粥,廣種福田,而且很謙卑地把自己定在極低的位置,說自己雖然是侯爵,但年紀很小,父老鄉親皆是自己的長輩,這些飯食,都是自己供養長輩的,與施捨雖然意思相近,卻有本質的不同,每次開飯都是誠心實意,虔誠恭敬,真正地希望人們能夠得到溫飽,尤其是那些老人孩子。
只是外面再風光,被人口口稱讚,歌功頌德,家裡頭卻是冷冷清清,他也不愛跟丫鬟們廝鬧,因一直有人守夜,他也不能到空間裡去跟墨香吃年夜飯,只能夠一個人發呆。子時丫鬟送來精緻的餃子,外面值班的警衛員們開始放鞭炮。
聽著外面的鞭炮聲,賈琮心裡一陣煩躁,吃了幾個餃子,也是食不甘味。
丫鬟看出不對:“侯爺,您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請太醫?”
賈琮放下筷子:“只是覺得心煩氣躁,你把這些收拾過去,也不用陪我,自去跟你們姐妹們耍子吧。”他自洗漱了一番,然後解衣上床,仍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在凌晨時候,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半夢半醒的之間,忽然感覺身上好冷,一陣陣冷風從外面吹進來,攪得紗帳飛揚而起。
賈琮有些不高興,心說這丫鬟還真是放心去玩了,連門開了也不知道。
他要起身去關門,剛從床上做起來,披了衣服,雙腳還未勾到鞋子,猛然間見到冷風裡站著一個人,只見那人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上面破破爛爛,滿是鮮血,湣�鶚芄�裁囪閒炭醬潁�嘧帕教跬齲�派下凍靄諄ɑǖ墓峭罰�販⑴�⒆牛�床磺迦菝病�
也不知怎地,賈琮只覺得一陣悲從中來:“你……你可是七曦?”
那人吐氣開聲,正是七曦的聲音:“琮兒,我回來看你了。”
賈琮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你可還活著?還是死了?”
七曦抬起頭,露出半張臉,在陰影裡詭異地笑:“我的生死,不是掌握在你的手裡嗎?”
“在我的手裡?”賈琮低頭一看,見自己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正舀著風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