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了接近一個時辰,估計沒多久要黑天了,多少有些倦了。那邊霍峻已經掏出了菸斗,正準備為他點上。正在這時,山道北麓一陣喧譁,劉賢立即起身,擺手讓霍峻停了動作,側耳向北麓傾聽。
“有箭矢的聲音。”典韋開口道,他一臉凝重。
“媽的,壞事兒了!”劉賢一躍而起,急忙令人前去檢視。
這邊前去探查的人還沒回來,寇封已經回來了,身邊還有不少潰蠻,尋了劉賢道:“主公,沙將軍遇襲了,正在和敵軍拼殺。”
“人馬幾何,領軍為誰?”
“不清楚,漫山遍野都是人,最少也有七八千!一輪箭雨下來,沙將軍的人死了不少,咱們的人馬有點頂不住了。”寇封急道。
“媽的,哪裡露的?”劉賢恨道。
“主公,怎麼辦?先別管哪裡露的,咱們還是先撤吧?”霍峻也道。
“能打麼?”劉賢又問。
“難,賊軍佔了高處,咱們的人衝不上去,沙將軍也準備撤了,讓我先來和主公知會一聲。”
“行,咱們撤。”
劉賢很果斷,他這支孤軍,沒有城池依仗,還在巴西郡內,一旦暴露,很容易全軍覆沒。這會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別人不說,自己可千萬要苟住,不然就麻煩大了。
山道只有一條,劉賢領人只能往來處趕。這會倒是不用注意隱蔽了,劉賢等人在前奔走,很多潰蠻甚至都超越了他。蠻兵就是一把雙刃劍,特麼打得好賊猛,潰敗了比誰都跑得快!
從下午一直奔走到天黑,幾乎都快到上一個集合的營地了,後面的沙摩柯也逐漸匯合在了一起,總算是擺脫了追兵。
眾人尋了一處避風的坳口,劉賢面若寒霜,尋了沙摩柯,問道:“怎麼個事到底?是誰的人?特麼老子跑了小二十里了,連人都沒見到。”
“主公,應該是婁發的人,我也打的憋屈。他們專門尋了一處高坡,箭雨亂石一下子就滾下來了,把我的人都打蒙了,兄弟夥兒的走了一天,結果捱了一頓揍。”
“說特麼的重點,他們多少人,咱還剩多少人。”
“不清楚啊主公,漫山遍野的,全是他們的人,咱們的人都被打散了。”
“主公,敵人並未打明旗號,敵上我下,沙將軍並未看清敵軍,也是情有可原。封適才清點人員,我等尚有兩千五百多號人。應該還有士卒在趕過來,依封之見,應該讓沙將軍繼續領人走山路,從宕渠趕回梁山,我等則應該繼續走大路,縱馬避開益賊。”
寇封雖然年紀不大,辦起事來頗有條理,一方面幫助沙摩柯解圍不說,甚至還想了個辦法。
“不可,賢豈可丟棄士卒獨自脫身,汝安敢陷我於不義?”劉賢立馬變了臉色,其實他內心裡已經認可了這個辦法,但是這個事他可不能點頭。
“額主公,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我來引開大部隊,主公先回巴東,再做打算。”沙摩柯開口道。“主公你關係重大,萬萬不能以身犯險,我引開人馬後,自然就會回到巴東,請主公放心。”
典韋和霍峻也連忙勸慰劉賢,幾人除了沙摩柯有些大咧,其餘都是頗為寡言,讓劉賢也不得不重視。
“婁發的人肯定就是法正的人,又被這個法正給摸到了,特孃的。”劉賢眼神冷厲,這個法正,幾次誤他好事,讓他也難免心生暗懟,不是應該在漢豐和王威魏延僵持的麼,他和王威說只要守住就好了呀。
“既然諸君都是如此想的,賢也不在推辭,只是咱們掉個頭,沙將軍,你走大道。若是平地遇襲,縱然不敵,也可收攏士卒逃命。我等人少,往山裡鑽,大不了個把月,敵人就圍不住了,到時候再回巴東就是了。”
劉賢也有點邪聰明的,走大路騎馬肯定快,但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