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勢,若說錯半個字,不光你,你的心上人也要死。”
“此心此志,絕無更改。”羽朗寒著一張臉,字字如金。
冰雁悄悄朝羽朗看過去,內心波瀾起伏,暗潮洶湧。她不知——現在該感動於羽朗的情真,還是該嘆息這孩子的單純。
敏珠土司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冷哼一聲,他朝身後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遞上來一把長刀,他接過來,緩緩舉向羽朗,“我敬你是條漢子,可以不殺你,但是你必須要娶賽晶。”
冰雁瞪大眼睛,“土司大人!哪有逼著人家娶你女兒的!你們也太無恥了。”
“把這個婆娘的嘴給我塞上!”敏珠一聲令下,已有人上前,用破布把冰雁的嘴塞上了,她頓時急得唔唔直叫,極力地用眼神告誡羽朗要小心!加油!
羽朗疼在心上,面上卻無動於衷,只用眼神投給她一個抱歉,因為他的堅持,冰雁受苦了。
“我再問一遍,你娶還是不娶?”敏珠大刀一恍,威脅利誘,“二少主,我們父女是敬重你們騰波土司,也敬你是洛彥活佛之徒,所以有意結為聯親,我敏珠為了女兒,願意對騰波俯首稱臣!二少主,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互惠互利的好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一意孤行,哼哼,就休怪我敏珠不給騰波土司和活佛留情面。”
“多說無益。”羽朗微閉眼,一臉倔強。
“果然夠硬氣。”敏珠陰森一笑,“我就看看,是你的脾氣硬,還是我的刀硬。”
冰雁嚇得瞪大眼睛,不是嗎?這廝要私自用刑?焦急地去看羽朗,羽朗,怎麼辦?怎麼辦?
羽朗卻毫不畏懼,安靜地瞪著敏珠,只是雙手已緊緊地握了起來。
“咣噹!”突然牢門外跑進來失急慌忙地賽晶,看到這形勢,她大叫一聲:“阿爸!”
敏珠回頭,一臉不悅,“你跑過來幹什麼?”
賽晶看了看羽朗,再看看敏珠手上的刀,一把抱住敏珠的手臂,驚慌道:“阿爸,你要幹什麼?!”
“這小子固執得可恨,人在我手上,還這般倔強。”敏珠冷聲道:“你不是怕他跑了嗎?哼,看我砍了他的腳筋,他還如何跑!”
冰雁聞言倒抽一口涼氣,砍腳筋?那羽朗不是殘廢了麼?不!她立即劇烈地掙扎起來,手腳的鏈子被掙得嘩啦嘩啦響。
羽朗似乎對敏珠的惡語並未在意,卻是極擔憂地看向冰雁,冰雁紅著眼睛部他搖頭,他只是淡淡地搖搖頭,拒絕示弱。他既然堅持了,早就知道會受苦,怎麼可能臨陣脫逃做孬種。
冰雁更急了,唔唔的聲音帶出了哭腔。羽朗,拜託你,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這方,賽晶聞此也嚇了一跳,跪下去求饒:“阿爸!你不要這樣做!他若雙腳殘了,就是個廢人了!”
“哦?那,女兒,他若成了廢人,你是不是就不要他了?”敏珠老奸巨滑。
賽晶連連搖頭,“不會。我要他。”
“那不就好了!他人好好的,反而會遠離你,阿爸替你將他廢了,他就不得不留在你身邊。憑他再有本事,也飛不出你的手掌心!”
賽晶神情一頓,猶豫了。
冰雁不可置信地瞪著這父女倆,太狠了,太狠了,為了得到,不惜毀掉,他們太野蠻!太可怕了!不!羽朗是完美無缺的謫仙,怎能受此大辱!絕對不可以!心中呼喚著,冰雁極力地掙著,鐵鏈將她的手腕磨破了,滲出血絲,她卻毫不知覺。
“冰兒……不要怕。”羽朗純若清泉的聲音傳來,帶著安撫的魔力,他多情的目光留戀的親切地停注在她臉上,似柔出水來,卻讓冰雁的心更酸楚了,眼淚頃刻間迸發,受苦的是他,他卻還來安慰她,為何他就能這樣淡然,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