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白光一閃!
冰雁驚駭地看見敏珠土司已揮刀,頓時天崩地裂,她不顧一切地哭喊:“唔——”
“阿爸!羽朗!”在賽晶半推半就的叫喊中,敏珠土司絕情出刀,刀尖在空中劃了個光花,刀鋒直達羽朗的腳踝!
說時遲,那時快,冰雁的一聲哭喊還未完,刀鋒已無情地劃過羽朗的雙腳,瞬間!鮮血迸射。羽朗只緊緊地皺緊了眉頭,一張臉剎那間煞白,但卻緊咬著牙關,愣是一聲未吭。
“唔!——啊!……”冰雁從沒有這一刻這麼激烈!這麼絕望!這麼痛苦!!她幾乎瘋了一般地哭叫著,身體緊緊地繃住,眼中是不可思議和痛不可遏!
血!血!滿眼的淚光中只有模糊不清的血!
她完美的神仙哥哥被廢了!
啊啊啊啊啊啊!
“羽朗!”賽晶顫抖著撲過去,跪坐在羽朗腳前呆滯,“羽朗……”
羽朗從劇痛中稍稍回過神來,耳邊只聽得冰雁撕心裂肺的哭叫聲,他的心更痛了,輕顫著抬起眼簾,緩慢轉頭,憂傷地朝冰雁望過去,額頭滿是冷汗,嘴唇泛著青白,一出聲,聲音依然優美動聽,“冰兒,莫哭……我,我還好。”
還好……
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還好!
冰雁心中又痛又怨又惜,已經哭得聲音嘶啞。這一刻,她只覺得天寒地凍,眼淚都要流乾,羽朗啊,怎麼會這樣?就算天昏了,羽朗也永遠是一身潔淨的白衣,就算天塌了,羽朗也會傲立於塵世。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樣在這麼陰暗的地牢裡,被這群奸人迫害!她無法相信,不能接受!
眼前的羽朗,那樣羸弱那樣無助,她好想撲過去,將他纖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裡,不再讓他冷,不再讓他疼。此時,什麼情,什麼理,什麼應該不應該,什麼道德,她都不顧及了,她只知道,她美夢裡的那個人,現在是實實在在地為了她,而受傷,而流血!
惡女嫁三夫 164。溫馨一刻
“給他們鬆綁!”敏珠土司威武地扔了長刀,大步走到賽晶身後,拉起她,“女兒,跟阿爸出去,讓這小子好好反醒!”
“阿爸……”賽晶不是個膽小的人,戰前殺敵也不皺下眉頭,只是此刻傷的人是她心愛的人,矛盾,心疼,又無奈。
“走吧!”敏珠強行拉起了賽晶,抬頭對冷汗淋淋的羽朗傲慢地說:“現在知道了吧,這門親事你應也得應,不應也要應,由不得你!明日,你就得跟我女兒拜堂!哼!”說完,拽著愣愣的賽晶,轉身而去,賽晶被拽得跌跌撞撞,回頭不停地張望羽朗。
冰雁的雙手雙腳一旦被鬆開,就撲通一聲撲在地上,腿軟得站不起,幾乎是四腳並用地爬向了羽朗,“羽朗!羽朗!”
羽朗也被鬆開,身體無雙腳支撐也斜趴在地,轉過頭來,深情地望著哭得已眼淚模糊的冰雁,伸出手,兩手兩握。“冰兒,莫哭,我不痛,不痛了。”
冰雁半呆滯半驚慌地從上到下看了他一圈,雙手顫抖著幾乎不敢碰觸他,好似一碰到他,就會讓他碎掉。“羽朗……你受苦了,受苦了。”眼神悲慼地望到了他的腳踝,她倒吸了口氣,眼神如被針扎一樣眨了眨,惶恐連連,低頭將自己的衣裳撕下來一塊,再撕成兩片,小心翼翼地將一片輕輕地繞過他的腳,為他包紮血淋淋的傷口。
“冰兒,別怕。”雖然疼到極致,但令他更疼的是冰雁這受驚的模樣,輕輕撫摸她的發,無聲地安慰。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逞能,不該倔強,我太自私了,太不負責了,我該勸你假意應承的,將計就計,你就不會受此大劫,從此殘廢……”冰雁絮絮叨叨,眼淚啪啪地滴下來,手上顫抖著繫了下布條,感覺到他輕微地動了下,她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