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它雖已老去,可是依舊有著當年的那股韌勁,仿若它的主子一般,堅韌而又冰冷強硬。
離開朔北的那日,她除了換洗衣裳什麼都沒帶,只鬼使神差的帶了它。
時光電轉,記憶如一枚冷玉貼在心口,仰著頭,已是一汪如水的辛酸。
兜兜轉轉,終究是離人的面容,縱然山河不在,歲月曲折,陰陽不隔,卻仍舊有纏纏家國仇怨阻隔在他們之間,況且她這般身心,又何來靠近的資格和勇氣。
閉上雙眼,她伸出雙手撫摸追焰的柔順的鬃毛。明明只是一瞬,可是卻有萬千思緒湧入腦海之中,乾坤玩弄,她和他,終究什麼也不是。
轉身就要離去,耳後卻頓時傳來追焰好似歡喜的嘶吼聲,像是他鄉遇故知一般的欣喜,也像是遇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的驚訝。
她轉身一看,只見一頭瑩白剔透的鬃毛的一匹馬兒,它此時正在對著追焰嘶叫著,無論是品種還是相貌全都如出一撤,竟是與追焰是一樣的,除了顏色的不一致。
她見過這匹馬,這匹馬當時是與追焰一母同胎生出來的,名叫踏雪。
墨綰離驟然間愣住了,心血如沸,翻湧的念頭從脊樑爬上腔子,一股苦澀哽在喉間,如熔岩滾遭,稍有缺口,便欲噴薄而出,她閉了眼,用盡全部力氣,才將那絲酸楚強嚥下去。
第212章 驀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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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綰離驟然間愣住了,心血如沸,翻湧的念頭從脊樑爬上腔子,一股苦澀哽在喉間,如熔岩滾遭,稍有缺口,便欲噴薄而出,淹沒全身她閉上雙眼,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那絲酸楚強嚥下去。
依稀間,思緒回溯,以絲絲回憶編織了那淡若雲墨的山水人影,那人衣衫飄飄,修眉肅目,是以何樣的心思來到此處,然後放馬奔騰,自己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顆盛滿了平安福願的樹木,遠遠躲在一處。
眼睛酸澀,可是卻沒有淚流下,她默默的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排排燈火燃到了這裡,湖面上飄起數不清的花船,孩子們歡笑著穿稜過她的身邊,她卻恍若未覺。直到一個賣燈的小販經過,她才恍然清醒。
她不知到該幹些什麼,怔愣地順手拿起賣燈小販的一個花燈,花燈的光亮照得她面容十分明亮,她靜靜的看著,幾乎挪不開視線。小販急了,皺著眉問道:“我說姑娘,您到底挑好了沒有啊?”
她倉皇的付了錢,提著那隻燈籠站在路上,背影單薄,宛若一個迷路了茫然的孩子。
人流漸漸湧過來,她跟著人群茫然的走,一路上都是暖融融的歡聲笑語,鑼鼓喧天,有大戶人家正在放焰火,天上五顏六色,繽紛如潮,到處都是香氣,濃烈的酒香,烤肉的濃香,小姐千金經過時身上的胭脂芬芳,還有含苞初綻的寨梅花香,有人鬧花燈,有人猜燈謎,有人飲酒,有人吃飯,有人看雜耍,有人唱曲子,這個晚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鮮活了起來,快樂那般肆意的迴盪在四周,她雙目平視前方,獨自一人默默的走,小心的提著手中的彩燈,以免被人碰壞。
明明爍爍的燈火照在她的臉上,顯得那般單薄,背影就那麼一條,孤零零的,與周遭的熱鬧格格不入。
她明顯不是看熱鬧的,一個人時而發呆時而駐足的走著,手提著彩燈,神情滿是恍惚。白皙的面龐精緻的五官透出淡淡的平靜與迷茫。
有人看到了她,有人卻沒注意,她就這樣靜靜的走,穿越了那麼多人的注目和不理睬,獨自一人往前再往前,卻不知自己究竟要去往何處。
終亍,蠟燭漸漸燃盡了,只有幽幽的燈火散發出來,她走到湖邊,小心的將彩燈捧起,碧綠的湖水打溼了她的裙角,她卻毫不在意,岸邊的垂柳將枯黃的技條垂在她的臉上,絲絲癢癢,疊疊纏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