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血梟已經控制那些巨大的怪鳥停止了對瘋浪客的撲擊,只見瘋浪客也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正由一副瘋癲轉向平靜。
那張臉隨著五官的微妙變化氣質也發生著轉變,雖然依稀可以分辨得出那是瘋浪客的臉,可還是令人覺得與之前的瘋癲老頭已經判若兩人。
那人藉著瘋浪客的眼睛看向血梟也是一驚:“哦?難道你是?!”
“師父,是我啊!”血梟那一向冷漠的臉上竟然也浮出一絲喜色。
看臺上的觀眾不知什麼原因,此時竟也不再催促二人開戰。
呂白三人倒是猜出了大概,因為他們清晰的察覺到那血梟身上的邪氣突然又加重了許多,想是觀眾們此時也都達到了共振,三人不得不佩服群眾的直覺,可惜的是他們只是被邪氣所攝,卻不自知。
“血僧”再次藉著瘋浪客的身體嚴肅地說道:“師父?我們早已經斷絕了師徒關係,而且我已經叮囑過你,不要再修習血術,你都忘了嗎?”
“師父?!你真的是師父?!告訴我吧!師父!”一開始血梟還以為瘋浪客只是精通於人格複製,現在看來這個“血僧”好像確實具備著許多年前的記憶。
“血僧”見這人依然對他大叫“師父”不由地一陣搖頭:“當年你山中採藥險些成為靈獸的腹中餐,我念你由醫入道實屬不易,才出手相救,並用血術挽回你一條性命,沒想到結下如此一段孽緣,罪過罪過。”
“師父!既然你已經被這個瘋子吞噬,不如就把剩下的《真陽殘卷》傳於我吧!”
“真乃孽障啊孽障!”
見“血僧”又藉著瘋浪客的身體兀自搖頭,血梟以為對方還念著師徒關係,趁熱打鐵道:“師父!徒兒自然是孽障,可這《真陽殘卷》不能失傳啊!師父還是……”
“住口!我所言之‘孽障’乃是指妨礙修行的種種罪過!你以為是什麼?!”
“師父……你又犯嗔戒了……”血梟見自己低三下四地幾番相求都未奏效,也壓低了聲音,心中燃起一股憤恨。
“罪過罪過……不知你學了那《真陽殘卷》中的血術已經害了多少人,造了多少……”
見對方的話越來越不如己願,血梟臉色大變,厲聲打斷道:“住口吧!老東西!既然你不願意交出《真陽殘卷》還廢話個什麼,我現在就殺了你和這個廢老頭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禿驢,沒想到你死了還有人罵你!”那瘋浪客面相陡然一換已經恢復了瘋癲本性出言譏諷,可話音一落卻又便會之前“血僧”的面相沉聲道:“請借皮囊於吾一用,待貧僧清理門戶。”
“隨便!隨便!不過用壞了可是要賠的!要賠!……”瘋浪客左半邊臉瞬間擰回自己的面容又是一陣怪叫,說完後就消失不見了,軀殼裡只剩下了“血僧”。
咣噹,瘋浪客手裡那柄斑駁的巨劍已經脫落在一旁,雙手合十,身軀重又挺拔,臉上平靜如水,已然一副僧侶神態。
“既然你這麼想要《真陽殘卷》,那就讓你在死前見識下‘真陽’吧。”
說話的同時“血僧”面前已經飛來一隻嗜血狂梟,只見他不閃不避僅是伸出手直接抓住正面那隻狂梟巨大鋒利的喙,頓時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血梟輕蔑一笑,心道:老東西,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借用的是一個覺者的身體嗎?身上一絲真氣都沒有你還能做什麼?!
他的輕蔑是有理由的,因為這嗜血狂梟正是他將木修機關術與血術相結合自創的手段,上面不但灌注了自己的真氣,還有其他木修的活血,所以威力強過一般的法器,至今在道人級還未遇過敵手,甚至一些散人也不小心著過他的道。
血乃陰中之陰,主於心,藏於肝,統於脾,佈於肺,根於腎,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