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體的一切生理機能,最關鍵的則是血為氣之母。氣與血相互生養,血載氣,氣行血,密不可分。
血術便是將修真者的氣血進行濃縮與儲存,雖然金丹修真者的血充滿著獨有真氣不可直接飲用,卻可以附加到法器之上進行增幅,就像剛才那些“喝”了血的嗜血狂梟一樣。
覺者的血經過血術處理後倒可以被其他覺者飲用,補充體內的真陰,服用得當可以增加一定壽元,危急時也能暫阻細胞壞死,當然這些都是很容易產生排斥反應的。
通常來說,趁一個人未死之際就立刻施用血術,才可凝出一小盞活血,這樣算來血梟開的價倒不算高…
嗜血狂梟們在主人的驅使下對著“血僧”一陣衝殺,場中當即多了一副紅白相間的瘦骨,血梟甩下一個不屑與憎惡的眼神,轉而望向鬥技場上方等待有人出來宣佈勝果。
“我佛慈悲,當年的那個小和尚以為有了神通就可濟世救人,卻狂妄一生犯下罪過無數,沒想到死後多年尚有孽債,也難怪貧僧死後不能再入輪迴,皆拜這餘孽未消……”
血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還是轉回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副被吃得只剩下骨架的身軀,正慢慢長出血肉!那身軀明明還未長出嘴巴,卻能傳出話音。
好不容易從吃驚中擺脫,血梟馬上命令那群嗜血狂梟再次衝鋒,猛然發現它們不知何時竟縮回了初始形態。
它們本應該在吃到血肉之後更加暴長才對,怎麼會這樣?!血梟心中一陣困惑,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依然操縱那些縮小後的猩紅怪鳥衝去,趁著這副身軀還未成型先把他吃淨再說。
“喝!”那群猩紅的怪鳥還未近得“血僧”身前便被一聲怒喝震飛,血梟只覺此刻連控制那些機關法器都已經十分困難。
這次,“血僧”的話音才從他借用的那副身軀裡傳出來:“你還不醒悟嗎?陰不能無陽,陽不可離陰!真陰若無真陽也不過是藥渣而已。”
啪、啪、啪……
血梟一股腦地將許多血瓶摔碎在地,操控著那些怪鳥三五一群地飛過去啄食,那些嗜血狂梟一瞬間又都暴長起來,直到漲得比之前還要大,接著毫不遲疑地再次向“血僧”衝去。
已經血肉豐滿的“血僧”默默地搖了搖頭,同時透過精術將他之前從那些法器上收來的真陽迅速兌現成真氣,然後咬破手指嫻熟地在前胸畫起符來。
嘩嘩——嘩嘩——
一陣嗜血狂梟衝過,“血僧”再次失去了一身血肉,可是他胸前卻垂下一卷人皮,那是他趁那些大鳥來襲之際努力護下的實體,此時上面正畫著一道血紅的符咒。
“知道精血中的精又為何物嗎?精即人之真元,那些血中載著的真氣其實就是真元所化,當初我傳於你的血術就是《真陽殘卷》的全部了,可惜你對血執迷不悟,所以始終未能參透相對的精術!”
…………
第七十一回 多重人格
“血僧”說話間身軀再次復原,這次復原得比剛才更快,而且整個軀體煥然一新,那些嗜血狂梟則再次縮回了之前的初始狀態。
啪啪啪啪啪啪啪……
這是血梟無法接受的,瘋狂的他再次將幾乎所有的血都扔了出來,甚至不管那些血都取自何處,又同時一口氣喝下好幾瓶血。
喝了那些血,血梟整個腦袋脹大起來,上面爬滿了粗大的血管,身軀也開始不斷地膨脹,轉眼就已經兩丈有餘。
那些猩紅怪鳥也啄食著地上一灘灘血汙,各個重新又暴漲起來。
“真元可化萬物,這血肉之軀當然不在話下,但是攝入過多又不能利用的話則無異於自取滅亡。”
說著說著,“血僧”胸前的那道血符終於被啟用了,一條几抱粗的血蟒直衝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