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們賣命?”
拜爾德瞪向自己的學生,“剛才說的那番話,你最好吞回自己的肚子裡。”
雷諾從床上起來,他仍舊穿著病號服,卻比拜爾德要魁梧英挺很多,“我雷諾要離開,你以為你們能攔得住嗎?”
“你們?”拜爾德冷笑,“已經變成你們了嗎?雷諾,你從小被灌輸的忠國思想,全都被那個叫單久的小情人擠出腦袋了嗎?”
“忠誠與一個國家的前提,是值得。”雷諾緩緩道,“這個滿目蒼夷從內部腐爛的國家,已經不值得我效忠了。”
拜爾德突然笑了起來。
臃腫的身材隨著他的大笑微微顫動著,曾經漂亮的眼睛彎彎的,似乎遇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猛的,他的笑容一止,“腐爛?我當然知道這個國家唉腐爛,但是我拜爾德花費了大半一輩子,耗費犧牲如此大的代價,才在這個國家混到了這種地位,即使它是腐爛的,我也會維護到最後。”
雷諾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一絲憐憫。
他還記的,很小的時候,拜爾德和他並排坐在窗臺,無奈的跟自己訴說他聽不懂的,大人的煩惱。
“離開後,打算投奔到反聯盟軍,就像德維斯那樣?”拜爾德又點燃一支菸,悠悠抽著,“你真以為,我會完全放任你的小情人離開投奔敵軍,對此不管不顧嗎?”
雷諾眼神一厲,幾乎將拜爾德穿透。
拜爾德無所謂的望向他,煙霧從肺裡轉一圈後,緩緩吐出,“我當然會繼續找人看著他。”嘴角勾了勾,沒有半分笑意,“德維斯的軍隊裡,要混進幾個我們的人,並不是難事。”
“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陳述事實。”拜爾德嘆氣,“想知道單久的訊息?”
雷諾的後背瞬間僵硬起來。
“德維斯把他安排到了新兵連,想給他個下馬威,結果他扛下來了,現在正在接受魔鬼式的訓練。”拜爾德看向雷諾,“你說,同在一個軍營,不,應該說是相鄰的連,一個人殺死另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雷諾臉色瞬間黑了。
拜爾德搖搖頭,“不要用那種兇狠的眼神看我,我是你的老師。”
“如果單久出了什麼事,我會殺了你。”
“你不亂來,乖乖聽話,單久也不會有事。”拜爾德微笑,“以德維斯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你的情人出戰的。雷諾,只要你成為一顆順從的棋子,單久就會沒事。”
雷諾沉聲,“一顆失去忠心的棋子,要來有什麼用處。”
“當然有用。”拜爾德道,“你也說過,你不想死,一顆求勝*強烈的棋子,比一顆盲目忠誠的棋子要有用的多。”
“老實說,”拜爾德低頭,看著腳邊的菸灰,“我這兩天,一直在忙著和那群老不死的混球周旋,讓他們懂得適可而止。”抬頭,冷笑,“知道他們在你傷好後,準備讓你帶領一場怎樣的戰鬥嗎?”
雷諾靜靜望著他,冷漠的,鄙夷的。
“我本來是想讓別人頂替你的。”聳肩,“現在看來沒必要了,由雷諾你上,我們的勝算會增大不少。”
……
“別這樣看著我,放心,和你對抗的不是德維斯,你的小情人暫時不會成為你的敵人,放心的去為國爭光吧,雷諾。”
……
北邊攻打下的領土又一次遭到突襲,距離較近的德維斯領兵前去支援。
時間不長不短,三天。
回來後,卻發現手下的幾個新兵連,人數少了近一半。
德維斯當下暴跳如雷。
“新兵連的人呢?老子手下的新兵為什麼少了一半!”
留在軍營的軍事參謀腦袋幾乎垂到地下,他心驚膽戰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