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脆的聲音傳來。
邢娘道了一聲告辭,便轉回船艙伺候冉顏去了。
“找到薑片了,找到薑片了。”晚綠從後艙急吼吼地衝過來,也沒有在意冉美玉,不小心撞到她。
其實這個力道不大,一般人都能穩得住住身子,冉美玉卻驚叫一聲,順勢朝蕭頌懷中撲去。
蕭頌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朝左邊挪了幾步。
只聽甲板上咕咚一聲,冉美玉萬般委屈地抬起頭來,看見蕭頌訕訕地收回準備摟住她的姿勢,歉然又關懷道:“十八娘摔疼了吧,在下動作慢了一步,竟讓娘子摔了一跤,真是不應該。”
說罷,衝晚綠沉聲道:“還不快來扶起十八娘。”
方才冉美玉往前撲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所以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不曾看見蕭頌的動作,可晚綠一直看得清清楚楚,因此縱然蕭頌現在氣勢逼人,晚綠也未曾真正害怕。
“十八娘,奴婢該死,奴婢跑得太急了,不曾瞧見十八娘。”晚綠把薑片揣進袖袋中,伸手扶起冉美玉。
“你這個……”冉美玉罵到一半,想到蕭頌還在此,生生把下半句嚥了下去,改道:“你這個奴婢,行事如此莽撞,怎麼伺候主子。”
若是往日,晚綠早就擼起袖子同她吵了,但如今也不想讓人覺著她們家娘子沒教好奴婢,於是縮著脖子道:“奴婢該死。”
“十八娘沒摔著哪兒吧?”蕭頌“關心”地問道。
冉美玉忙整理形容,伸出手來,“手好像摔破了。”
“劉青松。”蕭頌揚聲喚道。
躲在船艙側面的劉青松心裡咯噔一下,不敢讓他再喊第二遍,揹著箱子顫悠悠地過來了。
“幫十八娘包紮一下傷口。”蕭頌道。
冉美玉失望的同時,不禁心嘆,真不愧是蘭陵蕭氏,僕人居然都隱在暗中隨時聽用,隨叫隨到。
冉美玉哪裡知道,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劉青松。
“冉氏娘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嬌美。”劉青松嘖嘖道。
冉美玉悄悄看了蕭頌一眼,羞澀地低下頭。
“小的冒犯了。”劉青松從藥箱中取出一瓶自配的中藥消毒液,往冉美玉擦破了一點皮的傷口上一倒。
“啊!”冉美玉一聲高八度的尖銳叫聲,把劉青松嚇得手一抖,裝著消毒液的瓶子咣噹一聲掉落在船板上。
冉美玉淚汪汪地捂著手。劉青松哆哆嗦嗦地道:“十八娘,小的可沒有謀害你……”
聽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殺人滅口了呢。劉青松雖然算不上大好青年,可一直奉公守法,除了愛好齷齪點,可從來沒有幹過壞事。
“你就這麼醫治?”冉美玉道。
劉青松乾咳一聲,道:“小的一般只伺候我們家郎君,下手雖然不溫柔,但保證有效。”
冉美玉聽說劉青松是蕭頌的專用醫生,心裡不禁高興起來,可她這廂才高興,卻又聽劉青松小聲嘟囔道:“冉十七娘可是斷了胳膊,我給包紮的時候也沒叫成這樣。”
“你不是說只伺候你們家郎君?”冉美玉有種被涮了的感覺。
“小的是說一般情況下。”劉青松一邊答著,一邊飛快地給冉美玉包紮。末了看著冉美玉纖美的手上的蝴蝶結,得意地拍了拍手,“保管明兒早上就好。”
其實那點傷即便不擦藥明早也能好。
“十八娘受傷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蕭頌道。
冉美玉欠了欠身,“兒告辭。”
冉美玉前腳剛走,晚綠後腳便施禮告辭,風風火火地跑回船艙。
歌藍剛剛幫冉顏刮完痧,擦拭身子之後穿上中衣,轉眼看見晚綠扁著嘴,便投去了詢問的眼光。
“我還說呢,先前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