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雄霸嘆了口氣:“我東洋刀法,過剛易折,雖然講究無堅不摧的霸道攻擊力,卻忽視了對自身的防護,一旦碰到你這樣攻守俱是絕頂的高手,最後是傷不了你的,現在跟你打,三百招以內,我會佔上風,一千招時,就是平手,打到三千招時,我必敗無疑,就是差了這點持久力。”
李滄行正色道:“柳生,你的刀法對內力的消耗過大,而且我也隱隱感覺得到,你這把妖刀過於邪門,初次和你對陣時,那股子陰邪之氣讓我也很不適應,似乎我護體的天狼戰氣也無法抵禦這種邪氣侵蝕,若不是我練了十三太保橫練,周身肌肉堅硬如鐵。只怕已經給邪風入體,打著打著就脫力而敗了。”
柳生雄霸點了點頭:“所以我跟你比試之前就說過,一旦覺得不適。就馬上出聲停手,這村正妖刀極為邪門,我初拿之時也幾乎控制不住,刀中的怨靈非常可怕,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痛飲人血才行,所以我即使是在山中修煉之時,也是每隔月餘就得出山斬殺一些盜賊惡黨。一方面為民除害,另一方面也算是要養刀中的怨靈,不然這刀會反噬自身。”
李滄行想到自己的莫邪劍裡的那個邪惡的劍靈。嘆了口氣:“神兵利刃中都有些上古邪靈之類的東西,還好我這斬龍刀只喜龍血,我只需要瀝些血上去,就可以安定此刀。不過柳生。若是殺不到人的話。你這刀會怎麼樣?真的象那傳說中的控制你的心智,讓你變成殺人魔王嗎?”
柳生雄霸的劍眉一挑:“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若是沒有惡人可斬,我也會滴血餵飽刀中的怨靈,絕不會讓他控制我的心神,出來害人。而且我們東洋的刀法你也知道,除了和你切磋,是刀直接出鞘。打上幾千招外,一般都是刀在鞘中。從出刀到回鞘也就是一招殺人,只要不成天露在外面,這刀就會安份許多。”
李滄行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柳生,你有沒有聽過什麼終極魔功?”
柳生雄霸的嘴裡唸叨了兩遍這四個字,雙眼一亮:“可是你們中原武林中失傳以久的那個邪惡魔功?”
李滄行點了點頭:“不錯,那個神秘的黑袍,還有嚴世藩師徒二人,都會這門邪術,打起來也會象你的這把妖刀村正一樣,會讓你感覺到邪氣入體,打著打著就內力運轉困難,甚至連血液都象要凝固住一樣。”
柳生雄霸笑道:“這把妖刀村正,乃是因為刀中的怨靈和殺人無數後吸取的鬼氣,而造成的這種冰冷刺骨的寒意,與那終極魔功不是一樣,不過如果有人的武功能練到以自身功力就做到這妖刀村正的效果,甚至更強,那實在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很好奇此等邪功如何能練成。”
李滄行的嘴角勾了勾:“聽說練此邪功的方法極不人道,需要用採補之術取少女天葵之血,還有各種邪術輔佐才行。”想到這裡,他想到了鳳舞作為嚴世藩的妻子,之所以對嚴世藩是那樣的又恨又怕,只怕也是在這方面被嚴世藩摧殘過,不免心中稍稍對此女多出了幾分同情。
柳生雄霸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表情,刀疤一揚:“真是活著的魔鬼,活該斬盡殺絕。”
二人正說話時,遠處一陣馬蹄聲起,看起來足有數百騎絕塵而來,李滄行遠遠地看去,笑道:“不憂回來了,想不到他能帶來這麼多人。”
柳生雄霸看著平安客棧周邊臨時紮起的數百個帳蓬,以及這個臨時營地外幾十匹一組的馬匹和駱駝,微微一笑:“這麼說明天就可以出發了吧。”
李滄行長出一口氣,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是啊,該上路了。”
月色下的大漠,夜涼如水,鐵震天一身黑色勁裝,正坐在一個沙丘之上,白天被曬得滾燙的沙子,這會兒卻是寒冷如冰,只是年近七旬的鐵震天卻是毫不為意,一人獨坐荒丘,抽著大煙袋,隨著他嘴裡一個個菸圈的吐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