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邊蹲下了身子。
只有少數的數十支箭還算是強弓,準確地飛向了正在奔來的倭寇們。李滄行搖了搖頭,他從這些倭寇的身形上看知道個個都是高手,以他們的武功打落這些弓箭沒有一點壓力。
這時讓李滄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倭寇們發出一陣怪笑,沒有一個人用兵刃打落這些羽箭,二十多人把刀向地上一插,整個人凌空躍起,只聽啪啪聲不絕於耳,這些人落地時,每個人的雙手都多了兩三支箭!
李滄行吃驚地張大了嘴,以手接箭是極高的武學,澄光曾說過練到這種程度的人必是可以空手入刃的格鬥大師,也一定是暗器方面的高手,李滄行雖暗器功夫在武當可排前三,卻也練不到如此地步。
還沒等李滄行的嘴合上,接箭的倭寇們雙手齊發,數十支羽箭紛紛以甩手箭的手法射向了明軍的前陣,只聽慘叫聲不絕於耳,十餘面木製盾牌竟被生生打穿,連穿著鐵甲的軍士們也被射中,十餘人立即仆倒在地。
第二百六十五回譚綸募兵
整個陣列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前軍的盾牌手們看到這一切,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還沒來得及等明軍弓箭手發出第二箭,六十多名倭寇已經衝進了那個小口子,滾滾的刀光帶著太陽光的反射不斷地在閃大家的小說,白光就變成了紅光。
倭寇們如入無人之境,盾牌手的木製盾牌完全無法抵制這些鋒利的倭刀,一刀下去往往連手帶盾牌都被一切兩半,這些人的刀法絕不拖泥帶水,刀刀狠辣,或橫斬,或跳劈,無一不是尋找敵人防禦最弱的點,以最迅速的方式殺敵。
中央陣形的盾牌手與刀斧手們本有二十多步的間隙,中間的刀斧手們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只突然見到一幫戴著鬼面具的殺神們從前方的小口子湧入。
刀光閃處,慘號聲連連,滿天飛舞著盾牌的碎片和人體的殘肢,那些倭刀在一次次的劈砍中帶出一蓬蓬的血雨,伴隨著地上將死傷者的垂死哀號聲,衝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不知是從誰開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轉身就跑,李滄行驚異地發現剛才前進時速度慢得象蝸牛一樣的明軍在逃跑時個個成了犀牛,丟盔棄甲,扔掉兵器,一個個奪路狂奔,潮水一樣爭先恐後地向城門裡躥,那將官連殺了兩個逃兵都無法彈壓,反被潰兵們撞下馬來,一下子就淹沒在向後洶湧的人潮之中。
兩側的遊騎們見勢不妙,倒也沒跑,而是試圖向敵人發起反突擊,奈何這些倭寇已經混入明軍之中,殺成一團,騎兵的衝擊根本無從發揮,混戰中人在馬上反而成了累贅,這些人也不是武林高手,不到片刻。便大半被砍下馬來,只剩七八騎拼命逃回。
此時明軍前隊的盾牌手與騎兵多數陣亡,而中央本該作為肉搏主力的刀斧手與長槍兵們卻十個有九個跟著弓箭手們一起當了逃兵,無奈一千多人擠在一起,加之多數人年老體弱,根本跑不快。
那些倭寇分了四十多人追擊潰兵們,只要趕上的。一刀下去,或劈或捅皆是一下斃命,不少人直接在背後給劈成兩半,內臟流得滿地都是,城頭不少觀戰的百姓都已經面如土色,腿如篩糠般地發抖。更是有些人已經開始嘔吐起來。
李滄行眼中象要噴出火來,直接就想跳下城去與倭寇拼了,剛稍稍一向前卻被錢廣來拉住,只見他眼中隱有淚光,道:“兵敗如山倒,此時再去亦是無濟於是,只怕殺不得倭子先給潰兵踩死了。先忍著吧。”
李滄行長嘆一口氣,狠狠地捶了一下城牆的垛子,打得一個垛子直接飛出城外十丈遠。那個一直沒動的倭寇劍客似乎咦了一聲,向李滄行的方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李滄行看到他眼中暴射的神光,整個人呆了一下,瞬間又意識到這人正是殘殺同胞的倭寇。頓時恨上心來,惡狠狠地盯著他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