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綵鳳笑道:“對啊,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這才符合那個猥瑣胖子的心理。聽這話的時候我心裡也一直在奇怪,嚴世藩怎麼就會這麼輕易地讓步了。除非…………”她說到這裡時。朱唇的兩側微微向上勾了勾。沐蘭湘搶著接話道:“除非嚴世藩一早就知道,這金蠶蠱是假的。根本無法修仙,只能害人,這才有意相讓!”
李滄行笑道:“不錯,只有這一種可能了!不僅嚴世藩清楚這點,那個神秘的黑袍劍手也知道這點。這就證明了一件事,楊慎從一開始就是被利用的工具,甚至嚴世藩給楊慎寫介紹信,讓他投靠沐王府,現在我想來,也許就是個局罷了,真正在一開始就聯手的,不是楊慎和嚴世藩,而是那嚴世藩和沐朝弼。”
屈綵鳳的眼中閃出一絲迷茫,和同樣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沐蘭湘對視一眼,沐蘭湘問道:“大師兄,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嚴世藩和沐王府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李滄行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嚴世藩這個人,跟著嚴嵩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官場的沉浮,雖然他壞到了骨頭裡,但是我想他在尋找外援,保自己的後路這一點上,是絕對不會含糊的。既然連外族的蒙古人和倭寇的主意他都打過,那麼沒有任何理由不跟鎮守一方,而且早已經被歷代皇帝所猜忌的沐王府聯手。”
“只是嚴世藩也知道,那時候他爹還不是首輔,嚴黨在朝中的根基還淺,不敢公然地與沐王府接頭,但是可以透過楊慎作為引子,向沐王府示好,建立某種方式的聯絡,我想沐傑偷養金蠶蠱,以及萬蠱門的事情,也許嚴世藩一早就知道了,讓楊慎來雲南的時候,就是要楊慎能方便地為兩人穿針引線,為他和沐王府的聯絡暗中牽線搭橋罷了。”
屈綵鳳疑惑地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嚴世藩直接去找沐王府就是了,還用得著透過楊慎拐個彎嗎?”
李滄行微微一笑:“綵鳳,這就是你不懂朝中之事了,嚴世藩和楊慎交好之事,天下皆知,而且士大夫之間有些書信來往,甚至是對政治鬥爭失敗後給流放異地的官員伸出援手,保持某種交情,並非是大的罪過,即使是皇帝也會想,一個翻臉無情,出賣朋友的傢伙,對自己又能有多少忠誠可言呢?所以如果嚴世藩只是跟楊慎保持一些私人的書信往來,只要不涉及朝政,那是沒有關係的。當然,這些書信,也會給錦衣衛嚴密監視,但嚴世藩和楊慎都是絕頂聰明的人,跟沐王府還有萬蠱門主的聯絡,絕不會在這種書信上表現出來的。”
“可要是嚴世藩繞過楊慎,直接去私下聯絡沐王府,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這就是朝中近臣與掌邊的邊將之間串聯,是皇帝的大忌,如果你們不明白這點,想想夏言和曾銑是怎麼死的,就知道了。”
沐蘭湘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師兄一解釋,我就全明白了,這麼說,沐王府可能早就和嚴世藩勾結在一起了?楊慎也不過是他們之間聯絡的一個道具,對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嚴世藩未必一開始就知道萬蠱門的事,但是跟同樣需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沐王府建立盟友的關係,卻是必須的,沐傑到了中原之後,除了臥底武當以外,恐怕更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成為嚴世藩和沐王府之間的秘密聯絡人,以沐朝弼的老謀深算,絕不會這麼輕易地把沐傑完全放出去不管,只有加上嚴世藩在中原幫他監控沐傑的一舉一動,他才能徹底放心!”
屈綵鳳的眉頭仍然緊緊地皺著,她搖了搖頭:“沐朝弼就是再大方,也不可能與嚴世藩一起分享那可以修仙飛昇的金蠶邪蠱,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情,滄行,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李滄行微微一笑:“綵鳳,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魔教。”
屈綵鳳的雙眼一亮:“你的